“攔住?對,攔住,攔住……”向母心慌,六神無主,“可,可要如何攔……”
“站住!”
婉如走到向子衛跟前,“三弟,你雖性子打動,但毫不會做這類胡塗事,到底如何回事?”
“未婚夫?”婉如麵龐清冷,“未婚不是夫,此乃方家與向家事,我若冇資格說話,你更冇資格。”
“就說我頭疾犯了,下不了床。”向母趕緊彌補。
昂首看著說話人,目光對視半晌,向子衛安靜道:“是,謝方大人。”
孫齊盯著分開的一行人,又看了看沉默的方家佳耦,眼中泛著猜疑。
男人聲音帶著誠心和安撫,第一次在她麵前暴露軟色。
方大人聽了這話似有動容,捋著鬍子冥思。
“你肯定要母親和兄長跟著一起受刑?”
婉如猜到這當中定有隱情,但見向子衛這般,她亦不再出聲。
“我是向子衛長嫂,奉家母之命措置此事。”
失了丈夫便依托兒子,典範的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看向向子衛,婉如道:“子衛,你可想清楚了,罪過不能亂認,遵循我朝律法,拐掠人丁要被斷雙足,家人也要連罪,庭杖三十。”
“行了”
嬤嬤領命,趕緊朝外走去。
他不怕死,砍手斷足他都不怕,可扳連家人……
管家見勢不妙,趕緊跑去處主子回稟。
“是”
婉如不再說話,靜等他決定。
“方大人,我向家您也體味,雖不是王謝權貴,但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家規森嚴,府中主君在朝為官,子衛身為官眷,再胡塗也不會做出這等事,是非吵嘴還是弄清楚的好。”
向子衛喘氣粗重,緊緊咬著牙關,少年眉頭緊皺,明顯非常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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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此事事關貴府蜜斯名譽,鬨大了令令媛也清名有損,能關上門處理還是內部處理得好,一旦鬨上公堂,事情可就冇法挽回了。”
向母眨眨眼,“她?”
向子衛見到來人,低下頭,藏著麵上愧色。
“另有甚麼好措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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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子衛,你我兩家皆出雲州,早有熟絡,我家書賴你,許你府中當差,你卻暗中拐掠我女兒。”
孫齊鼻腔一哼,“剛纔不還大義凜然,要殺要剮隨便嗎,如何,這會兒慫了?”
府內正堂,
見到個年青女人立在門前擋住來路,身後跟著幾名仆人,方家下人奇特。
這位婆母看似端莊,風平浪靜時管家理事還行,可遇大事底子撐不起來,就如當年老爺死於非命,天塌了的人除了哭就是哭。
天爺!向母都不敢想那場麵,這麼大的事她哪兒能罩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