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年_第六十七章 綢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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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路漫漫,一步也不能踏錯。娟姨,我們將來的日子還長,萬事都要謹慎謹慎。”陶灼華並無多少憂色,話語更是遲緩沉滯,彷彿幾片寒意凜然的雪花。

小廚房送來了豐厚的晚膳,菖蒲與茯苓一同擺了桌,再特地將陶灼華愛吃的紅果雪梨絲擺在她麵前,又替她安了籌,這才溫馨地退到一旁。

“娟姨,有些東西該辦理的,趁著這幾日氣候晴好,便與茯苓一同辦理清楚。用不過量久,我們便該出發了”。雖說大阮因著有何子岑的存在,在陶灼華眼中便如燦爛的暖陽,卻終歸是背井離鄉。這一走便是經年,她心頭仍然有絲悵惘。

彼時月上柳梢,積水空明,水榭裡冷風習習,吹得四壁軒窗上垂落的粉紫色帷幕舞動如水,娟娘喃喃低語道:“蜜斯您當日催著舅老爺百口倉促出發,本來也是為得這個原因不成?”

晚風徐起,夜晚添了清冷,最後一抹落日伴著雲裹霞彩隱向西山以後,疊翠園一方小小的水榭喧鬨而又溫馨。

陶灼華悄悄點頭,挾了片銀耳蘋果漸漸咀嚼著,嘴邊的笑意空濛而深遠:“她想要用我的親人來拿捏,哪有那麼輕易。更何況便是不為這個,長公主還對母舅那位外族朋友非常感興趣,三番四次地問起。若母舅不走,必然會落在她的手上。”

娟娘與茯苓都謹慎應著,將陶灼華的話服膺在心上。再聽到陶灼華提及芙蓉洲裡長公主為蘇世賢各式粉飾,睜著眼睛說瞎話,茯苓氣不打一處來,鼓著腮幫子說道:“這裡一點也冇意義,都是些慣會演戲的人。

陶灼華憶起龍榻上那年紀不大卻行姑息木的人,低低歎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皇家的紛爭更是匪夷所思,天子更有他的憂?。我與陛下達成了和談,他請我幫個忙,我便求他斷了蘇世賢的念想,如此也算兩不相欠。”

菖蒲前腳一走,娟娘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灼華,快說來聽聽,天子陛下為甚麼會冊封你,還替你賜了名字?”

茯苓咬著下唇笑道:“是娟姨的主張,說我們現在在長公主府不得待見,今後去往大阮還不曉得是甚麼血雨腥風。若旁人栽贓我們,難保不從我們身邊這些東西高低手,是以特地叫我換個繡法。待我繡熟了這個,重新替蜜斯繡幾條新的。”

娟娘目光中隱憂無窮,她地將一匙紅果送到陶灼華麵前的骨瓷蘭紋金線碟內,謹慎翼翼地問道:“蜜斯,娟姨越想越怕,阿誰大阮我們能不能不去?這便辭了他們,我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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