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岑很想問一問陶灼華,十載伉儷,她已然與他同氣連枝、已然懷了他的骨肉,為何又忍心斷送了他的國度?
耳邊彷彿又回想起宿世裡大裕皇朝軍隊吹響的號角,暗夜裡映紅的半邊天空。另有青蓮宮畔,麵對他的無法,她哭倒在他的腳下。
一道飛簷翹角的重樓掩映之處,何子岑對窗而立,目光掠過院落中垂垂殘落的蒼苔碧蘚、池水波紋,目光龐大地投向湖邊那不施脂粉的女孩兒身上。
“照影摘花花似麵,芳心隻共絲爭亂”,便是現在陶灼華表情實在的寫照。
仍然是宿世裡初見的模樣,不言不語的她滿身都縈滿了一種沉寂的基調,似是仍舊有種淡淡的哀傷與無助,唯有身上那抹動聽的相思灰色令何子岑的思念與痛苦兩訂交叉,分分深切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