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與康老倒是看不出甚麼不當，康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望向寧毅：“不過，立恒如此才調，莫非真無半點功名之念麼？”

康賢家大業大，寧毅是曉得的，既然開了口，天然也不推讓，當下比齊截番粉筆的模樣。製作粉筆的工序本就簡樸，即便冇有決計去做，一些石灰窯中結出的硬塊也可勉強用來寫字，要說的處所倒也未幾：“能夠叫匠人多試幾次，或者摻點黏土之類的雜質，能儘量找個最合適謄寫的配比出來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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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蕭蕭瑟瑟地自河邊吹過，撫動了柳枝，秦老舉起茶杯，緩緩地吹動著杯中的茶葉，目光抬起來，明顯也在獵奇著寧毅的答覆。感遭到話中的涵義，寧毅淡淡地搖了點頭。

“……倒不知是已有全詩，還是偶得殘句？”

寧毅眼角微微抽搐，另一邊，康賢倒笑了起來：“秦公所言，莫非是今任禦史中丞的秦檜秦會之？”

“石膏？”康老迷惑道，“那粉筆又是何物？”

“實在柴炭寫起來確切差了，過些日子倒是籌算去弄些石膏，看看作幾支粉筆出來用，到時候把木板刷黑，上麵的筆跡是紅色的，比這炭筆字要清楚，擦洗起來也簡樸。”

“月前邸報當中已傳來此事。因有南歸之事蹟，他現在頗受重用，特彆是在危難之際仍不忘嫡妻。傳聞當時在遼國，遼人本欲將其妻截留，兩人煞費苦心演出一場好戲，方得以同業南歸，流亡途中被遼人發明，也是幾名忠仆搏命殿火線得逃脫，可見禦下有方……唉，也是火線戰事倒黴，他此等事蹟，更是顯得貴重。不過，現在朝堂之上，倒也並非一味的讚美，對於他南歸之事，思疑也是頗多的，以為此事可疑，怕是另有蹊蹺……”

“三山半落彼蒼外，二水平分白鷺洲……便隻是殘句，卻也已是登堂入室的大師氣度了……”

如果淺顯才子學人之流，怕是不成能獲得兩人這模樣的教誨，當然，兩人若以講授的態度，大略都是以針對性的講授說給弟子聽，淺顯學子聽得太多，反倒無益，隻是寧毅本身的歸納、辯白、清算才氣超強，對兩人這方麵的賅博也隻是佩服，不至於崇拜或順從，聽聽倒是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