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項北不語,聰明過人的昭滑早猜中他的心機,輕笑一聲,說道:
說完,不待項北答覆,雙腿輕夾馬腹,已經絕塵而去。
“你是個冇心冇肺的人,誰曉得你說過的話會不會健忘了?”
項北卻冇有憂戚之感,明天夜裡,展轉難眠之時,已經悄悄下了決計。因為主張已定,項北反倒輕鬆了。飛奔到苗苗身側,一邊勒住韁繩,一邊對苗苗大聲說道:
昭滑笑道:“如果女子,其意甚明。第一句‘春去春來為哪個’,意義是說芳華易逝,而心中之人卻不知是否曉得,年年等候,卻不見蹤跡。第二句‘花開深山待君摘’,這句更是直抒胸臆,坦露情懷。意義是說女子就象開在深山的花朵,就等著心中的郎君去采摘了。想必這郎君必然是項哥哥吧!”
“本來是昭公子,愚兄無禮了,快快請進!”
項北獵奇地問道:“不知何事?”
這一問恰好說中了項北另一個芥蒂。【零↑九△小↓說△網】他故意重回九王子身邊,但因十九子之事已與九王子鬨翻,他本來就臉薄,實在不知如何下這個台階。
項北本身捧著方巾和玉鐲,亢奮不已,腦海中不竭閃現出苗苗地倩影,直折騰著半宿才昏黃睡去。他卻不知,苗苗若曉得她寫的兩句詩文,竟讓項北病急亂投醫,去尋彆人來解讀,又會作如何感觸?
直到昭虎、昭滑、十九騎馬奔到他的身側,昭虎喝道:“項北,人已經走了,你還在等甚麼?”項北這才反應過來,難堪地衝世人一笑,故作平靜地說道:
項北如有所失,癡癡地望著垂垂遠去的倩影。女人的回眸一笑,如晨日初升,如春花綻放,讓項北刹時迷醉。倩影已經完整看不見了,而項北還沉浸在那光輝的笑容當中,久久不能自拔。
這少女恰是苗苗,明天早晨固然托了十九送走了定情之物,但一向未見到項北,心中始終不甘。一大早,想到項北本日拜彆,又不知何時相見,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巴望。因而拋掉少女的矜持,避開正在晨練的父親,偷偷牽出黃驃馬,來到步隊返程的必經之路,早早等待了。此時,看著意氣風發正飛奔而來的項北,頓時情感盪漾,熱淚橫流。
昭滑滑頭地眨眨眼睛,說道:
項北苦笑道:“那裡那麼輕易,此事賢弟就不必過問了,愚兄自有主張。賢弟公然滿腹才調,愚兄感激不儘,待有機遇,愚兄必當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