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笑了笑，“都說好的墨錠耐久彌新，我比來一向在尋覓十年前洛家所製的摽有梅墨錠，想作為送給上峰的禮品。

正的摽有梅墨隻賣了兩年，厥後這些年賣的摽有梅墨都是洛家叔叔們製作出來的假貨。

故而她藉口想買十年前的墨錠，求洛衡幫手。

涼州城被屠產生在六月，摽有梅墨是那年開春研製出來的。

馮首輔當時是吏部尚書，掌控著百官升遷，又是皇後孃孃的兄長。

沈初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沈初有些絕望，“我也曉得但願不大，但總想著嚐嚐，大哥能不能幫我查到摽有梅墨十年前都賣到了誰家，我去問問。”

那倒也是。

兩人一出門，剛好與劈麵走來的裴淵撞個正著。

路過書案的時候，她眼尖地看到書案上擺放著一塊摽有梅墨。

洛衡想了想，“這個不難，我父親是個謹慎的人，為了怕被買賣上的敵手鑽空子，他賣出去的東西都記錄得很詳細。

洛衡探頭過來，驚奇地挑眉，“三月十五號，隻馮家就采購了八盒墨錠，這幾近占了都城發賣的一半。”

“墨色發青，光滑細潤，墨香清雅，沁民氣扉，是塊好墨，大哥妙技術。”

如果冇找到，我讓榮寶齋的掌櫃幫你留意，想必很快就能有動靜。”

遵循洛衡的說法，真正的摽有梅墨是十年前製作出來的，而爹爹也是同一年被讒諂的。

沈初撚了撚手指，“馮首輔是皇後孃孃的遠親哥哥，十年前，他還不是首輔，是吏部尚書。”

洛衡點頭，“國舅府啊，怪不得能一下子搶到這麼多盒，彆人家都是一盒半盒的，他家買的最多，或許另有剩的。”

就是孃親托大伯母來買，給爹爹做生辰賀禮的那一盒。

她趕緊起家，“冇想到竟然擔擱大哥一夜未歇息，時候不早了，一會兒還要去督察院，我得先歸去了。”

頓了頓，他恍然，“這是皇後孃孃的孃家馮首輔府上吧？”

十年前的賬冊並不好找，洛家下人花了大半夜才翻找出一摞來。

看來有需求好好查查馮家了。

沈初回神，這才發覺內裡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裴淵滿臉嫌棄的模樣在沈初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笑容微頓，垂眸道：“看來大哥也傳聞了販子傳言。”

他如果施壓的話，百官天然會顧忌。

而善於製作摽有梅墨的工匠們也被他們幾番爭奪，叔叔們分了家，各自開了鋪子，賣各自的摽有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