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那一下,重重打在她的傷口上,猝不及防的劇痛差點逼得她屈膝跪下,但膝蓋稍彎的那一瞬,她又站穩了。
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是,好好磋磨龍緋雲一頓,不要客氣。
“嬤嬤說甚麼便是甚麼!”
她想讓龍緋雲這野種出醜,未曾想先出醜的倒是本身。
偏是這般直來直去,撕破臉的人,你就拿她冇有體例。
“持續走!”馬嬤嬤在身後不耐煩地叫道。
“貴族蜜斯,當立如芍藥,坐如牡丹,行如弱柳生風。嬌而不媚,裙下鞋尖暴露不能過半寸。”馬嬤嬤的手中多出了一根藤條,悄悄點在龍緋雲受過傷的膝蓋上。
“夫人的拳拳情意,緋雲明白。”少女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一點喜怒,隻要黑眸中的那點紅色,亮得怕人。
馬嬤嬤被她盯得,心口一緊,使了力量將藤條拽回。龍緋雲驀地鬆開了手,馬嬤嬤連著今後跌了好幾步,才尷尬地站穩了身子。
“是!”龍緋雲神采穩定,隻要指尖輕顫了一下。
因為對她格外上心,以是才格外苛待她嗎?
馬嬤嬤覺得她會出言頂撞,本身恰好藉機發落。冇想到龍緋雲一改之前的鋒利,軟軟應了一聲,眉眼似笑非笑,赤紅的瞳,邪然魅生。挖苦的神采,馬嬤嬤看得內心發毛犯堵,卻又無計可施。
這個來由聽著,還真是好笑,恰好祁夫人還能裝出一副仁慈大義的模樣。如何看如何像灰女人的後媽。
“大蜜斯聽明白了嗎?”藤條冇有移開,馬嬤嬤切近龍緋雲的身側,氣勢淩人問道。
“嬤嬤教誨,緋雲自是聽明白了。”刺目標春日下,站著的少女身上透出一股沉寂之氣,過於安靜的眉眼,幽深莫測。
她再不是一朵怯怯吐芳的春芫之花,而是一隻純黑野性的豹子,悄悄冬眠著等候噬血啖肉的那一刻。
院中的日頭曬得短長,二夫人迤迤然起家,撫著額頭道:“我頭風未愈,身子不適,就先回樓中歇息了。馬嬤嬤教誨大蜜斯的事情,就全權交與你了,你可不要讓我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