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牧牛將殺豬刀丟回攤子，一溜煙繞到莫鐵頭的身邊，勾肩搭背道:“老哥，我與你籌議個事，如何樣？嘿，有冇有興趣？”

“對啊對啊，張先生有故事就一兜底地說了吧，藏藏掖掖地搞得人家好不難受。”中間一個穿戴灰色長袍的人說道。

坐在石階上的矮小男人挑起籮筐，同時將水煙筒遞還給張老頭道:“張先生，您老就不要賣關子啦。這驪山山脈到底產生了甚麼事，你快點說吧，早市要開端了。”

“大哥哥，快出去啊，內裡有好多好吃的，再不出去可就冇有啦！”稚嫩的聲音喚醒了失魂人，常牧牛聞聲看去，本來是阿誰敬愛的小女人。

“娘，阿誰大哥哥好嚇人，不是好人！不是好人！幸虧儂儂還提示他呢。哼，待會儂儂要吃光內裡好吃的，讓他買不到好吃的，饞死他！”小女孩癟著嘴，氣嘟嘟地指著常牧牛，滿臉忿忿。

待得瞧見麵前的這小子還是一副無所謂的鳥樣，莫鐵頭氣不打一出來，又罵道:“我說老弟啊，你也該好好的考慮考慮一下，好歹去尋個端莊的謀生，攢些銀錢討個娘們，生他孃的幾個大胖小子豈不好？彆整一天的吊兒郎當的。”

“不嘛不嘛，儂儂不吃豆子糕，儂儂不吃豆子糕，就要吃冰糖葫蘆！就要吃冰糖葫蘆！娘，你帶儂儂去吃冰糖葫蘆好不好嘛？儂儂隻要一小串就好了。”小女孩雙手抱著婦人的手臂，不竭地搖擺著，嘟著小嘴撒嬌道。

辰時三刻，青陽普照，大吉亨通。早市，要開端了。

“咧咧咧，嗚嗚嗚。”常牧牛衝著小女人扮了個鬼臉，斜眼歪嘴的搞怪扮相，嚇得小女孩倉猝抱住了走在前麵的婦人。

“走啦走啦，新的一天，新的開端。開市啦！”商販們紛繁湧入集市，青牛鎮也迎來了它熱烈的一天。

促情苦悲的歌調哭泣不已，淩晨的陽光灑落下來，照在阿誰青衫老者的身上，很有一番苦楚味道。

常牧牛還站在那邊，一動不動似失了魂，嘴裡喃喃不知所語。

“嘿，莫鐵頭，不要這模樣嘛。大師好歹都是熟瞭解了，擺出這副模樣，倒是咋誰來著？”

“麼子事？”莫鐵頭一臉猜疑。

“張先生請把心放進肚子裡，我李不二向來嘴巴緊，說一不二，向來不會亂嚼舌頭。您老這就說了吧。”李姓男人拍了拍胸脯，調劑了幾下扁擔。

“啊，好啊好啊！儂儂就曉得娘最疼儂儂了，娘是天底下最好最美的人。”小女孩歡暢得蹦了起來，跳進了婦人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她阿誰天底下最好最美的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