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以張三豐的心性，也忍不住出現了波紋，他少兒期間曾跟著覺遠修習九陽神功，天然是見過這四卷楞伽經。

兩人聊了好久以後，張三豐俄然開口道：“不知老道可否見地一下內家拳的短長。”

顧斐拿出衣服裡的包裹，翻開以後，暴露了內裡的四卷楞伽經：“我要說的，便是此物。”

“秘笈？按著秘笈就能修煉？一定吧，小友初學內家拳，必定也是有師承的吧？這九陽神功就在當前，可小友不也還是看不懂，武學傳承，靠的是口口相傳，按著秘笈修煉，十有八九都會練岔了，要曉得，前人的很多言語並不是我們看到的字麵上的意義。就說這九陽神功，老道也隻能說能懂九成九，練出來後，和締造此神功的前輩，必定是有出入的。”

張三豐見顧斐不便利流露，乾脆先帶著兩人先上山。

不過他還冇見去過修仙天下，也不確認修仙是不是就真煉神煉靈魂。

張三豐聞言，也不由動容，有了九陽神功，他就能救張無忌了。

“這是……九陽真經？”

上山後，張三豐先把張無忌交給了宋遠橋幾人照看，在帶顧斐來到了後山的一座小院裡。

張三豐這一答雖非顧斐所問，但顧斐也明白了，哲學上的武，那是冇法說清的，他如果糾結於武，人也就傻了。

張三豐脾氣蕭灑，對於名聲甚麼的一貫不如何在乎，他感覺顧斐的內家拳成心機，又聊得鼓起，手癢了，加上方纔兩人都是紙上談兵，不免想要脫手考證一番，至於以大欺小甚麼的，並不放在心上。

“恰是，說來忸捏，這九陽真經，長輩得之多日，卻因不懂內功，冇法修習，江湖中民氣難測，莫不是真人德高望重，長輩也不敢將此神功示人，長輩願贈神功與真人，調換神功修煉之法與真人常日裡閉關所用的辟穀丹。”

“顧少俠，此處乃是老道自個練功之所，並無外人。”

張三豐緩緩道來，顧斐聽得出神，固然他冇修習過內功，但有了張三豐這番話，他卻已經辨瞭然內功與內家拳的辨彆。

張三豐人老成精，天然聽出顧斐是在旁敲側擊少林寺藏經閣的秘笈是否齊備，接著把顧斐想曉得的說出來道：“我在少林做太小沙彌，這點江湖人儘皆知，就這麼說吧，少林寺失傳的工夫，秘笈都在藏經閣裡，因為冇人練成，天然就失傳了。”

張三豐感受著顧斐身上澎湃的氣血，以他的氣力，縱使隔著數米，也能聽到顧斐體內微弱有力的心跳，奔騰若江流的血液，他喃喃自語，如有所思的看著顧斐，忍不住道：“內家拳，是否和內功有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