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的門徒向來不是任誰都能夠當的。

暴風吼怒的陽台上，一個略有些圓潤的身影蹲坐在地上，雙眸有些板滯地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碎片。

――“你能夠叫我l。”

“好的，很晚了，那吱吱睡吧，媽媽不打攪你了。”

柯朔表情龐大地諦視著阿誰稱呼，耐煩地等了一會兒，螢幕卻彷彿定格了，除了那句話，再冇有呈現彆的東西。

黎稚看著他沉默又帶著些許不安的模樣，總感覺他就像一個不謹慎做錯過後等候家長的發落的孩子，乃至還帶著點委曲。

腦筋裡還冇有想好，但他的手指卻已經背叛仆人的意誌自主行動起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按下了回車鍵。

――“我等著。”

他捂住了腦袋，忍不住哀嚎起來。

他邊走邊道：“冇事的媽媽，是陽台內裡有個花盆被風吹掉了。”

這片空間再次溫馨了下來，遲景年聽著他們的對話，很有些坐立難安。

――“大神，我不曉得現在有甚麼能讓你同意教我的來由，但我不籌算放棄，我會向你證明我有資格當你的門徒！”

“不消了媽媽，”黎稚意味不明地瞥了眼小瘦子，腔調充滿了倦怠感，“吱吱不餓，我好累，想睡覺了。”

黎稚挑了挑眉，抱著胳膊斜靠在牆上，意味不明道：“你膽量倒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