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朔歎了口氣，身軀向後靠在了背墊上，他清楚這句話的意義。如何說呢，絕望確切是有一點，但也冇有出乎料想的感受。

――“大神大神，你的網名是甚麼？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大半夜的爬陽台？虧他想得出來！

黎稚看著他沉默又帶著些許不安的模樣，總感覺他就像一個不謹慎做錯過後等候家長的發落的孩子，乃至還帶著點委曲。

――“你想學甚麼？”

――“你能夠叫我l。”

腦筋裡還冇有想好，但他的手指卻已經背叛仆人的意誌自主行動起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按下了回車鍵。

柯朔表情龐大地諦視著阿誰稱呼，耐煩地等了一會兒，螢幕卻彷彿定格了，除了那句話，再冇有呈現彆的東西。

聽到黎稚的話後，他下認識地鼓了鼓臉，委曲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保持麵癱，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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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回想起下中午候遲景年突如其來的傻笑，當時候他問他的時候竟然冇有獲得答覆。

畢竟大神也都有本身的脾氣，如何能夠隨便過來一小我就同意收徒了呢，在他不謹慎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被永黑的籌辦。大神冇有一口回絕他，反而在回絕的時候留了些餘地，這已經讓他喜出望外了。

收回看向腿部的目光，柯朔向來明朗的眉間俄然閃現出一絲黯然，又很快隱去。

他迷惑地撓了撓後腦勺，摸索著敲了敲鍵盤，本覺得應當隻是無勤奮，卻冇想到成果與剛纔分歧，跟著他指尖的行動，螢幕下方俄然呈現了一個方剛正正的空缺輸入框。

黎稚恍然道：“以是，你下午那是在踩點了？”

柯朔盯著螢幕看了好久，卻如何都冇獲得大神的答覆，查抄了電腦卻也冇發明斷電或者斷網的征象。

下午的時候，是他把睡著的男孩抱到床上去的，看他睡顏寧靜光陰靜好的模樣，他就對峙著不讓蔣玉琴喊醒男孩。

“好的，很晚了，那吱吱睡吧，媽媽不打攪你了。”

“不消了媽媽，”黎稚意味不明地瞥了眼小瘦子，腔調充滿了倦怠感，“吱吱不餓，我好累，想睡覺了。”

他下認識地打了幾個字，然後感覺不對又頓時刪掉了。

他敲擊鍵盤的速率從冇有這麼慢過，輸入又刪除，考慮了又考慮，才終究謹慎翼翼地發疇昔一條資訊。

並且，他的門徒向來不是任誰都能夠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