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王安靜地高低打量了一番顧清棠,沉吟很久,方纔道:“五萬人馬畢竟在京師以外……”
“常公公。”光王俄然一喚那老衲,“你的狗命,臨時先留著,今後再給你算這筆賬!”
顧清棠俄然一針見血地戳到了光王的把柄,“一山難容二虎,您雖已不是威脅,可您的孩兒總會長大,他日必然會成為……”
老衲重重點頭,跪著解下了背上的大箱子,悔聲道:“主子當年不該妄圖繁華……不該……不該幫……那人讒諂殿下……也害了主子宮外的侄兒一家……”
“多謝皇兄了。”
“你死不足辜!”光王怒喝一聲,“你們……給本王把這個叛徒當下正法了!”
“是。”
“有勞了。”顧清棠點頭一笑,表示老衲跟著她一起進府。
顧清棠清棠一歎,道:“畢竟王爺纔是我的主子,有些事不能讓主子一向矇在鼓裏,一向為彆人做嫁衣。王爺,實在你當年俄然癱了,是因為有人在你的飲食中下了□□,那藥無色有趣,中者初時隻要風寒之感,可一旦接連三日高燒不退,便會毒傷人體經脈,今後癱倒難再站起。”
老衲俄然“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重重給光王接連叩了好幾下響頭,甫才道:“是主子對不起你,殿下,您殺了主子吧!”
“顧少府彷彿對此事有些介懷?”
顧清棠安靜地看著光王,“順水推舟,暫不打草驚蛇。”說著,她又看了一眼老衲,“比實機會成熟,便由常公公把當年他做的那件惡事抖出來,年太尉便能有出兵廢君的來由。”
光王細心想著顧清棠話中的意義,顧清棠是女兒身,這事他早就曉得,也是他奉告的殷長安。
“……”
“年太尉之子非命街頭,現在廷尉李昆已查出,多數是年太尉座下左將軍蒙玉所為,天然陛下會順勢削權,王爺,換做你是年太尉,你會如何應對呢?”
光王冰冷地瞥了老衲一眼,目光又回到了顧清棠臉上,“說說,年太尉那老狐狸籌辦如何做?”
常公公是當年二皇子的貼身寺人,在二皇子俄然癱病後,在宮中也失了蹤。
“……”
“當年的四皇子允了主子很多承諾,可主子冇想到,殿下才中毒,他便派人殺了主子的侄兒一家,乃至還想在宮中暗害了主子……”
顧清棠淺笑著略微點頭,“本日來此,是因受人所托,要將這箱經籍送給王爺,還請代為通傳。”說著,顧清棠表示管家往她身後看一眼,隻見一個衰老衲人揹著一隻甚是沉重的箱子,恭敬地對著管家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