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心頭湧起一陣激烈的憐意，殷寧慌亂地站了起來，走到妝台前，拿了剪刀返來。

顧清棠愕了一下，點頭道：“阿寧你歇歇吧，這個我本身來便好。”

“阿寧？”顧清棠想要回身去看她，行動才停止到一半，這才認識到胸口處一片空空如也，不得不放棄，又趴回了原處。

“不！準！”殷寧又說了一遍，緊緊盯著她的眉眼，“一日傷冇養好，一日不準你分開寢殿！”

顧清棠淡淡笑了笑，“阿寧，有你心疼著就夠了。”

不能在這時候透露女兒身，千萬不能……

一抹不安泛上心頭，顧清棠趕緊用力壓在床上，解釋道：“阿寧，這布莫要扯掉了……”

“我會快些好起來的。”顧清棠嘴角一揚，又喃喃道了一遍，“會好起來的，嘶――！”

顧清棠忽地將她抱入懷中，悄悄地蹭了蹭她的臉頰，笑道：“我終究有家了，嗬。”

殷寧毫不包涵地將左邊的囚衣連同內裳扒了下來，不等顧清棠抗議，又乾脆地將右邊的衣裳也扒了下來。

殷寧怎會不知她是驚駭現形當下，她故作沉著地瞪了她一眼，“皇兄打的是你後背，莫非你胸前另有舊傷需求布條勒緊麼？”說著，手上毫不包涵地將那條染血布條抽離了她的胸口。

“你……忍忍……”殷寧啞聲道了一句，“顧清棠……忍忍……”

“坐！起！來！”殷寧又反覆了一句，又加了一句，“你如果逼得本宮親身脫手了，你胸前的甚麼疤痕嚇到本宮，本宮頓時就把你拖出去砍了！”

殷寧怔怔地看著她那羞紅的臉頰，感覺那麼多日來被這討厭鬼輕浮的怨氣刹時一掃而空，乃至還模糊感覺，她害臊起來，遠比常日笑起來還要都雅，都雅到想去悄悄地“咬”上一口。

顧清棠忽地握住了她的手，脈脈相望，當真隧道：“阿寧，我們如許算不算夜夜耳鬢廝磨？”

“顧清棠，如果疼了就喊出來，本宮……”說到一半，殷寧想到了甚麼，換做了彆的一句，“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是。”小夕點點頭，領著侍女退了出去，順勢把殿門給關好。

聞聲背後的小公主的叮嚀，顧清棠嚴峻地側臉用餘光掃了一眼她。她放動手臂以後，左手趕緊從殷寧手中接過紗布，裹上了胸口的首要部分，反手將紗布遞向前麵，“阿寧，給你。”

“嗯？”

衣帶纔打到一半的結，便聞聲了殷寧走過來的聲音，顧清棠紅著臉轉過了身來，笑道：“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