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聞聲鐵欄外響起殷長安的聲音,顧清棠臉上的笑意一斂,曉得該來的,終是來了。
年宛娘點點頭,道:“顧清棠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攔下阿寧莫讓她進宮,嫂嫂,你來得方纔好,你如果不來,我隻怕是攔不住她了。”
年宛娘苦笑問道:“我如果不讓呢?”
她悄悄地站在鐵視窗,遠瞭望著窗外的天空,似是在等候甚麼。
殷長安握緊雙拳,沉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朕?”
年宛娘自嘲地一笑,“本來我已是舊人了。”
“你這裡,到底忠的是年太尉,還是朕!”殷長安猝然脫手,狠狠一拳打在了顧清棠心口。
“阿寧!”年宛娘老遠瞥見了殷寧,便喊了一聲,策馬一起奔馳到了駙馬府門前,她猛地一勒馬兒,跳下了馬來,“還好來得及攔下你。”
“宛娘!”殷寧頓足一喝,“為何你就是不肯罷休?”
年宛娘聽得心疼,淡淡道:“我曉得你不肯見我,我本來也不想如許自討敗興,隻是本日是受人所托,纔會來這裡做這個惡人。”
顧清棠笑道:“嗬,我一力扛下此事,不讓安圖淩辱年宛娘之事透暴露去,莫非還算不得忠心?陛下想必也清楚,我本日能夠不必留在天牢的。”
“年宛娘?”殷長安一驚,如果大車大王子真淩辱了太尉之女,到時候年太尉定會藉此事強令他開釋顧清棠,顧清棠隻須順勢依傍好年太尉,今後又何必做他的棋子?
“朕隻想看看,你到底是個如何的女人?!”
這口頭上罵歸罵,卻也不敢多做遊移,殷寧說完這句話,便徑直往駙馬府外走去。
“本宮不想聽你說這些,讓開。”
年宛娘與殷影俱是一驚。
殷寧的目光落在了年宛娘身上,“宛娘,我曉得你有體例。”
“但是……”殷寧遊移地看了看殷影,又看了看年宛娘,她還是想不明白――她入宮為駙馬討情是天經地義,為何顧清棠不讓她去呢?
殷寧篤定隧道:“我就是活力他騙我!以是,不管如何,我都要去天牢看他一眼,看看他到底有冇有命活著出來,讓我今後罰他!”
鐵鏈聲響起,鐵欄被殷長安翻開,他將手中的鐵鎖往欄上一掛,冷冷地看著顧清棠,“顧清棠,你好大的膽量,敢在朕的眼皮子低下來這一招釜底抽薪!”
顧清棠挑眉笑道:“陛下言下之意,是想效仿本日的安圖?”
“留著你隻怕今後也是個虧蝕買賣!”
殷寧想了想,點頭道:“好,宛娘,你留下,我承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