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虎口求生的一記險招。
“你這裡,到底忠的是年太尉,還是朕!”殷長安猝然脫手,狠狠一拳打在了顧清棠心口。
殷影悄悄一歎,“還好,還好,終是能幫上他些許。”
“那陛下本日來此,為何還不脫手呢?”
年宛娘與殷影俱是一驚。
明顯就是擔憂駙馬安危想去看看,可從她口中說來,倒像是去看一個仇敵似的。
“籲――”一聲車伕的聲聲響起。
駙馬府本日很溫馨,皇城天牢更是死寂。
年宛娘點點頭,道:“顧清棠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攔下阿寧莫讓她進宮,嫂嫂,你來得方纔好,你如果不來,我隻怕是攔不住她了。”
年宛娘聽得心疼,淡淡道:“我曉得你不肯見我,我本來也不想如許自討敗興,隻是本日是受人所托,纔會來這裡做這個惡人。”
“這幾日讓我住在這兒,因為顧清棠說過,他不在府中這幾日,要我來護著你。”年宛娘當真地看著她,又解釋了一句,“死的人畢竟是大車王子,啟事又是因為你,明裡他們不敢對你如何,但是暗裡倒說不定會對你動手。”
“公然,你內心有他。”
顧清棠涼涼地笑了笑,抬手撫了撫紅腫起來的臉頰,“本日安圖想淩辱之人除了阿寧以外,還豐年宛娘,換做在場的是陛下,敢問陛下是脫手,還是不脫手?”
年宛娘黯然一笑,“他既然敢去頂罪,想必有脫罪的本領,讓我來攔著你入宮,多數是怕你入宮添亂吧。”
“但是……”殷寧遊移地看了看殷影,又看了看年宛娘,她還是想不明白――她入宮為駙馬討情是天經地義,為何顧清棠不讓她去呢?
殷影趕緊搖點頭,道:“皇妹彆急,此事事關兩國邦交,你進宮討情實在也幫不了顧少府多少,此事得從長計議。”
顧清棠悄悄一歎,低頭扯起衣衿,看了一眼胸口上的“囚”字,不由苦笑道:“來這裡真是甚麼都嚐了一遍,人家穿越是封侯拜相,我穿越是乞丐,好不輕易做一回駙馬爺,成果又變成階下囚了。”
終究,天空中呈現了一隻鷂子,上麵大大地寫了一個“是”字。
殷寧的目光落在了年宛娘身上,“宛娘,我曉得你有體例。”
殷影提著裙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快步朝著殷寧走來,一臉憂色,“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