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方纔回到馬旁,隻見一架富麗的馬車奔馳而來,在他們麵前停下。駕車之人問道:“有冇有見過一個外族少女?”
“好小子,我倒要問問你,你們兩個男人大早晨帶著個胡婢出門,無能甚麼功德?你們看,這女人衣衫如此混亂,莫不是……”說著便要伸手去探素黎女人胸前的衣衿。其他茶客也圍了上來等著看好戲。
“多謝紅荍女人千裡迢迢送信。”嵇康接過信吃緊看去,信中說沛王病已病癒,旬日以後將在府上設席接待青年才俊,對外稱是清議論道,實在是為曹璺物色夫君。曹璺讓嵇康清算安妥定時達到,席間定要一展才調,博得沛王青睞。信中還附有請柬,顯是她特地籌辦。
“女人,你但是病了?”嵇康問道,見她緩緩展開杏眼,眸子竟是淺碧色的。
少女神采有些懵懂,眨了眨一雙清澈碧眼,冇有答話。
“月兒,我終究找到你了!”少年伸開雙臂接住她,抱在懷裡轉了兩圈。
“彆理他們,都是些無恥俗人。”向秀朝那些人白了一眼,對她道。
“嗬,此時又叫我尊敬些,方纔你們動手時,怎不記得甚麼是尊敬?”說完與身邊世人轟笑起來。
“既是你的仆人家,為何要跑出來?莫非他們虐待你?”向秀詰問。
走了一段,向秀見她規複了些體力,便問道:“女人,你叫甚麼名字?”
“子期,不如你與我同去?”嵇康表情大好,見向秀不答話,便推了推他:“子期?”
“嘿,真是奇了,這丫頭莫非長了翅膀不成!走,我們再往前看看去!”駕車的說完一揮馬鞭,往前趕去。
“好,嵇公子,我去了。”紅荍對嵇康微微見禮,隨嶽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