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已畢,男孩問父母道:“孩兒一起聽人群情,說舅祖父不該救天子,是如許麼?”
“你為何不逃?”司馬衷問。
——杜甫《入衡州》
斯人死已久,其事甚昭彰。
立俗迕流議,尋山洽隱淪。
三十二年後,公元304年,西晉八王之亂。嵇紹率軍前去驅逐逃亡在外的晉惠帝司馬衷。司馬衷的軍隊在蕩陰被成都王司馬穎大敗,身中三箭,部下官員將士紛繁逃散,隻要嵇紹毫不害怕,寂靜地端方本身的衣冠,挺身保衛天子。
我師嵇叔夜,世賢張子房。
公元272年,十九歲的嵇紹被山濤保舉為秘書丞,退隱為官。他一入洛陽,便以清俊脫俗的風韻引得滿城顫動。有人對王戎獎飾他道:“嵇延祖卓卓之姿,如鶴立雞群,的確驚為天人。”王戎微微一笑:“那是因為你冇見過他的父親,那纔是絕代之人。”王戎下朝回府,一頭紮進書房,將算錢用的象牙籌再次撥亂,一枚枚重新數起來。
“我本日在朝中見到了嵇紹,他長得真像他父親……”
司馬昭聞之大悅,封他為黃門侍郎、散騎常侍。向秀安然從命,在朝幾年,未曾發過一言出過一計,身在洛陽而心在竹林,將統統心血都傾瀉在為《莊子》作註上。他與紅荍廝守到老,生養了兩個兒子。歸天之時,《莊子》還差《秋水》與《至樂》兩篇冇有注完。郭象續注了《秋水》《至樂》兩篇,將向秀的《莊子注》稍作竄改,全數竊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