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你能夠不管我的……”謝爻一時悲觀沮喪，將不應時宜的話脫口而出，說完才感覺有些傷人。

當時他看到一對穿戴九叔衣服的女子從船內艙走出來，心中震驚，待母女與他解釋後才稍稍放心。

這但是大實話。

方纔裝嗶一時爽, 可惜帥不過三秒……如此狼狽慘烈，在謝硯眼裡, 九叔還吊著一口氣真是古蹟。

“抱愧，是我來晚了。”腦海中閃過方纔血淋淋的畫麵，謝硯下認識地握緊拳頭，骨節泛白，似有人拿銼刀一下下剜他的心口。

天將明時，雨勢收了，天卻陰沉著，江闊雲低，似永久也冇法亮透。

“嗯，九叔忍耐一下。”謝硯咬了咬牙，以靈力化成的刀劃破早已血跡斑斑的皮肉，稍稍止住的血再度浸流不止。

氛圍和緩下來，他鬆了口氣，覺著眼皮越來越重，身材又被摟得和緩了過來，心中安寧，便睡了疇昔。

謝硯跪在九叔麵前，渾身淌著水, 嘴唇發白眼眶泛紅，不知所措地朝對方伸脫手, 卻又僵在半空中，顫抖不止, 似不敢去觸碰。

現在的謝爻, 殘破不堪的衣衫被血染紅透, 被纏香絲劃破的傷口深可見骨，觸目驚心, 屋中滿盈著一陣奇特的香氣，是纏香絲枯萎的氣味。

謝硯身子一顫，聲音嘶啞似壓抑著肝火：“若人有甚麼三長兩短，要那劍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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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兒無用，讓九叔絕望了。”劍有靈性，能感知獲得仆人有傷害，當時他在無樂塔內，白水劍震顫得短長，便知九叔有性命之憂，不顧沈昱驍和謝音的勸止，提早退出靈試，循著靈息趕到此地，接著，麵前便是那副慘不忍睹的血腥場麵。

“硯兒，流火劍，冇拿到罷？”謝爻看到謝硯那一刻便明白，本身又將劇情攪得一團糟，現在謝硯應當還在塔中接管靈試，任何來由都不能提早離塔，呈現於此，已然犯規。

“麻藥……”

不是你想得那樣……可即便能發作聲音, 謝爻也解釋不清楚。

謝爻氣若遊絲地勾了勾唇角，將笑未笑：“放心，我死不了。”

就著謝硯的手喝了半盞茶，謝爻俄然想起昨夜投止的母女，急於扣問不慎被茶水嗆到，謝硯拍著他的後背道：“九叔放心，那母女已安然分開，我給了她們些銀子。”

謝硯也輕鬆不到那裡去，他眼眶微紅著，極力止停止指的顫抖，極詳確的將纏香絲從血肉裡一點點剜出來，血從手指淌到肘腕，一滴滴落在地上，離開精神的絲線敏捷式微化作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