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著眼,青筋乍現,回身猛的扯住隨後而來的白芷吼道:“你到底在做甚麼!”
孔殷的辯論吼怒使得本來昏沉的我更加的頭疼,想要開口嗬叱,卻不料場景再次竄改,我驚駭的睜大雙眸,麵前的場景成了我此生揮散不去的陰霾。
白芷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碗碟,站起家望著我:“青蘄大人找我,我甚麼事麼?”
後知後覺,我捏起杯中茶水將要飲,唇邊相觸,我眉頭蹙起,本來這茶早已涼透了。
青蘄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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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動手上捏的杯盞,神情恍忽,這裡冇有青蘄冇有君諾,冇有鮮血。這統統的統統皆恍若一場夢。現在的四周是九重天上萬年不謝的槐花樹,淺紅色的槐花跟著輕風悄悄搖擺。
在她麵前,我向來都是乖的緊,她所言語,我也未曾違逆過,她叫我走,我便走。我徐行輕行,在她麵前堪堪站定,撚袖揮手,青蘄見我抬手,忽地一驚,先是一怔,隨後猛的彈開,手懸在半空,悄悄的歎了口氣,指著她的肩頭無法道:“花~”
我比來忙於族中事件鮮少陪星宿,每天都能夠看到她那張小臉上寫滿了幽怨,我老是笑她同個受氣小媳婦般,她卻一臉彆扭的說,我還未曾娶她,誰是小媳婦還不決呢,本日是琉森的誕辰,琉森喜好甜食,一大早我便差君諾去尋些好吃的,趁便回趟青丘取些玩意作為禮品送給琉森,我想著同星宿也說聲,叫她歡暢歡暢,剛推開門,便瞥見她一臉苦相的趴在桌子上,我覺得是白芷又欺負她,提及欺負,實在也不儘然,白芷雖性子野,但明裡暗裡都是護著星宿的,這個我清楚,隻是星宿性子柔,嘴又笨,同熟諳的人來講,就是一個紙老虎,總叫人忍不住去揉捏,我笑著問道:“如何,不高興麼?”
我說道:“我想同你談談。”
白芷,竹林,板屋,青蘄。
影象縱橫交叉,彷彿經年之前,我也曾這般抬手,指著她的肩頭,咯咯的笑著喚道,花~
他們在吵甚麼,我卻聽不逼真。
我偷偷的昂首看了青蘄一眼,她還是麵無神采,我咬了咬唇畢竟冇有忍住:“青蘄,你該信我的。”
我眸子微垂,掩不住的失落。“我想你了,我想看看你。”
我冷哼一聲道:“白芷,我敬對她的那份美意,才同你好聲好氣的談,並非怕你。”
她還在那顆老槐樹下坐著,本日換了一身素衣,衣衫飛舞,她整小我顯得更加縹緲,彷彿隻要悄悄一碰,她便會煙消雲散。緊閉著雙眸,睫毛卻在輕微的顫抖,一炷香後,她的手臂抬起,搭在了小腹前,眼睛卻仍然閉著,好似熟睡中的人最平常不過的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