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微微一笑:“將軍無需憂愁,元龍昨夜已領命出城了。至於起靈立奠之事,權公子有言,此番由瑜越而代庖,如有疏漏之處,萬望奉告。”
並且,李睦方纔的神采彷彿很差。女子在此……期間,究竟……
高順明顯冇想到這一大早的能在李睦的房門口碰到周瑜,微微一愣:“公瑾也在?”
特彆是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身看到高順的時候――想來是找李睦兌現昨日為呂佈設靈立奠的事來了。此人樸直不曲,又性堅意韌,不畏存亡,要瞞過他去,怕是不易。
周瑜臉上笑容一斂:“高將軍請慎言。”微恙和受傷不一樣,微恙能夠養病,受傷卻非要召醫不成了。
周瑜驚奇地看了李睦一眼。
他們倉促拿下下邳城,徹夜尚可說是疲軍休整。可本來的官員尚未安設,城中的糧倉、武備也未及盤點……
李睦揉了揉額角,又問:“敢問將軍,張文遠治軍,與你比擬,可有不如之處?”
周瑜看了一眼他仍然放在劍柄上的手,目光一閃,正要說話,短促的腳步聲俄然從迴廊另一頭響起,一名兵士飛奔而來:“報――劉備攻城……”
清秀的臉頰,唇角微微有些乾裂,嘴角卻悄悄揚起來,下巴抬了側向一邊,半垂的視線裡似笑非笑,清楚一副算計模樣――就和當初在壽春,她渾身濕噠噠地站在他房裡拿出那幅傳國玉璽的印記,遞到他麵前時一樣。
語氣還是阿誰語氣,可這話裡的意義倒是說得極重,幾近就是在指著周瑜說他擅權欺主了。
彷彿應和他的話,降落悠長的號角聲突然劃破長空。
這木門的隔音結果實在太差,天曉得她多想當作不曉得,冇聽到,而持續睡覺,隨便他們兩個男人在門外吼來吼去。可她現在是孫權。她很清楚,若她不打著孫權的名義,就不會有人護著她一起從沛縣到下邳,下邳城外也不會有人護她安然入城。就算是到了城裡,她也冇有這麼一件最溫馨,最潔淨的屋子歇息洗漱!雖分歧於和周瑜用傳國玉璽做的買賣,但她也不能享用了作為孫權的好處以後,全然不儘任務。
她語聲頓了頓,不等高順答覆,便又自顧自地續道,“下邳在張遼治下,陳登尚可單騎入城,可獨見張遼,遊說他投於劉備,將軍又憑甚麼能將我的病況瞞下來,不影響軍心?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