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方纔他手上的血漬……李睦不由用手捂住臉,收回一聲哭泣似的哀嚎。
許是微涼的溫度令她復甦了一點,李睦提了提精力,撐著周瑜的手掌勉強坐起來,抬眼看他:“你是不是傷口又傳染,燒胡塗了?傷的不是你麼?我哪兒來傷……”
甚麼溫暖溫潤的謙謙君子,清楚就是頭剛強到了頂點的蠻牛!一身蠻力!
“你冇傷?那這是何物?”手腕一翻,沾了血漬的掌緣往李睦麵前一湊,周瑜的神采一下子沉下來,“常日裡不見你如此謹防男女之彆,怎就……”
光榮之餘,她便把有限的精力投到如何離開袁術,尋一處安穩之地的宏偉策畫中去了。再以後便是盜玉璽,與周瑜構和,遇祖郎,襲下邳,不時候刻掙紮於存亡一線和疲累之極之間,更是完整冇再想起來這回事。
李睦不由倒抽一口寒氣,伸手撫住小腹,轟地一下,臉通紅。
再撓撓頭,她側了側身子,把壓在半邊身子底下的另一半披風拽出來。但是剛一動,一股熟諳又久違了的熱流就猛地往身下湧去,才扯起來揭開半邊的披風底下,短褐上衣遮不住雙腿,隻見她身後腰下腿上的位置一大灘血漬……觸目驚心。
這都甚麼跟甚麼啊!
周瑜不由心中一驚,立即返身折回房中。
固然……跳河?他挑了挑眉,不解男女有彆與跳河有何相乾。
隻是一張矮榻統共也就這麼點大,李睦三下兩下一掙,身下一空,整小我就今後仰倒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