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隻要你有幫手？”鬱途的視野悄悄一移，落在她身側。

風衷展開眼睛，從雲頭上站了起來：“該當快到了。”

風衷的聲音把他的重視力拉了返來，起家遠眺，天涯垂垂閃現了寬廣的海麵，一望無邊的海水濃黑如墨，岸邊滿是嶙峋的礁石絕壁，被海水拍打地嘩嘩作響。

風衷抿唇不語，那晚曦光及時趕到滅了索債鬼，何曾想到他們是作為鬱途耳目來的。

方君夜在另半片雲上停了停，還是跟了下來，雖未再拔劍，卻神采不善：“你最好不要有甚麼詭計。”

窮奇俄然衝了過來，不安地望著山崖，口中“噗嗤噗嗤”地如同低嘶。

“不記得了，”方君夜語氣平平：“你曉得我記性不好。”

“你不是傀儡，你是誰！”風衷一把抽出腰間的白骨。

“這就是你要拿的東西？”方君夜的雙眼緊緊盯著傀儡的雙手。

麵前燃著火堆，塗山十方坐在一旁捏著塊烤肉喂窮奇，見她睜了眼，當即從火上取了塊流油的烤肉遞了過來：“吃吧。”

塗山十方無法地搖了點頭，慢條斯理地跟了上去。

方君夜走過來問：“怒牙海到了，然後呢？”

“冇錯。”本來一言不發的方君夜竟然也擁戴了一句。

沿著海岸走了約莫百來步，風衷停了下來，麵前豎著一塊峻峭的山崖，矗立入雲，崖壁上怪石嶙峋，被海水映得黑亮。

鬱途見她不作聲，低低一笑：“我猜想你有了長生體必定要取回寶貝，以是又將認識附在陰魂身上追著你的氣味入了渾沌界，以後就再也感受不到你的氣味了，定是你那位幫手在你身上施告終界。不過大抵上天也要助我，我在渾沌界裡浪蕩時發明你的傀儡被賣了，便趁機離開陰魂附在了他身上，而你竟然對這傀儡不錯，還找回了他。”他看了看手中寶貝，“當初你甜睡之前特地將寶貝藏起來，我遍尋不著，現在呢，還不是落在了我手上？”

風衷和方君夜都全神灌輸地盯著火線，塗山十方卻百無聊賴地蹲在雲頭看著下方。顛末一片池沼，他眼神忽而一頓，眯起眼睛細細看去，隻模糊瞥見池沼地中一抹熟諳的紫色人影，雲頭已經飛遠出去，再也看不見了。

窮奇靠在風衷膝頭打盹，舌頭舔了舔嘴巴，“噗嗤噗嗤”說著夢話，俄然驚醒了，跳起來就撓風衷衣襬：“噗噗嗤嗤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