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連我都認不出了？”傀儡開了口，聲音幽沉，仿若天國鳴鐘，雙眼透出微藍，模糊好似鬼火。

鬱途不覺得意，視野又落在風衷身上：“也罷，終有一日我會將這個幫手揪出來，能靠近她的，隻要我。”

風衷表情大好，轉頭便要掐指唸咒差遣傀儡過來，神采驀地一變，不成思議地睜大了雙眼。

窮奇大吼：“噗嗤嗤噗嗤！”

軒卿背貼崖壁，衣袂翻飛，嘴邊的笑與他當初的笑容並不一樣，透著一股陰沉，在風衷看來又有些熟諳。

方君夜可貴附和他：“的確，比來正值漲潮之際。”

“不記得了，”方君夜語氣平平：“你曉得我記性不好。”

風衷擺佈看看，都不是很放心，從懷中摸出乾坤袋來：“不消耗事二位了，我有傀儡。”

“你不是傀儡，你是誰！”風衷一把抽出腰間的白骨。

方君夜跟上來道：“你的記性未免太差了，要去甚麼處所都能忘了。”

“這就是你要拿的東西？”方君夜的雙眼緊緊盯著傀儡的雙手。

“你想多了，隻是你這模樣叫我想起了彆人罷了。”風衷移開視野，從袖中摸出一塊用樹葉包著的烤蛇肉放到窮奇麵前，那還是特地為它留的。

沿著海岸走了約莫百來步，風衷停了下來，麵前豎著一塊峻峭的山崖，矗立入雲，崖壁上怪石嶙峋，被海水映得黑亮。

窮奇“噗”了一聲，一下繃直了身子。

風衷醒來時，撲鼻而來一陣誘人的烤肉香，還是那種三昧真火烤出來的熟諳香氣。

風衷接過來時沉著臉：“你打暈我做甚麼？”

“比你仗義。”

鬱途見她不作聲，低低一笑：“我猜想你有了長生體必定要取回寶貝，以是又將認識附在陰魂身上追著你的氣味入了渾沌界，以後就再也感受不到你的氣味了，定是你那位幫手在你身上施告終界。不過大抵上天也要助我，我在渾沌界裡浪蕩時發明你的傀儡被賣了，便趁機離開陰魂附在了他身上，而你竟然對這傀儡不錯，還找回了他。”他看了看手中寶貝，“當初你甜睡之前特地將寶貝藏起來，我遍尋不著，現在呢，還不是落在了我手上？”

“誰啊？”塗山十方挪近：“跟本王比如何？”

塗山十方痛心腸捂住胸口：“本王竟然被你一個小女人給坑了。”

“是嘛。”塗山十方跟著站了起來，俄然抬手在她頸後拍了一下，風衷頓時身子一軟，落在他伸開的臂彎裡。

“另有呢？”

方君夜不屑：“你與我們不過萍水相逢，也值得信賴？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倒是能夠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