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郭弘磊哈腰凝睇,啞然發笑。
在薑玉姝心目中,本日名為圓房之禮,實為結婚之禮,禮成後,衝動嚴峻感逐步減退,濃濃睏乏之意翻湧。
蔡春明白幾人之間的嫌隙與仇恨, 擁戴著欣喜道:“對,厚顏無恥!那等無私卑鄙的婦人,底子不值得公子動氣。”
薑玉姝安穩而眠,本來能夠黑甜一覺到天亮。
很久,郭弘磊俯身,輕吻老婆額頭,無法暗忖:她勞累一整天,精力不濟,今晚算了,來日方長。
“她咎由自取,該死!”蔡春情知公子仇恨許氏母女,直言不諱。
小伉儷同床共枕,一個喜服未脫,另一個穿戴素白寢衣,兩人蓋著繡鴛鴦和石榴的被子,密切依偎。
裴文灃直勾勾盯著燭火,鳳目幽深,一陣陣地煩躁,怠倦道:“玉姝出事,我信賴姑父事前並不知情,事發後,他多次道歉,我和家中長輩一樣,都不怪他。”話鋒一轉,他舉頭道:“但許氏太做孽,禍首禍首,心如蛇蠍,我毫不承諾娶她的親生女兒!”
人之常情,現在他毫無倦意,精力實足,本欲喚醒,可見對方睡得非常苦澀,便不忍心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