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的部下?”竇勇明知故問,好整以暇地打量對方神態。
“這……”潘奎擦擦汗,稍作揣摩便明白了,撲通跪下,忿忿想:嘖,動靜十有八/九被截住了,禁止人升遷,氣度侷促,卑鄙無恥!
上月尾?
“服從!”當兵二十餘載,殺敵無數,渾身傷疤,掙命熬到本日,終究從百戶升任為試千戶。潘奎百感交集,淚花閃動,幾乎喜極而泣。
竇勇靠著椅子,姿勢閒適,把統統看在眼裡,狀似意味深長地說:“這個小夥子,很有主張,不像普通的年青人。”
“對。”潘奎不假思考,歡暢於本身賞識的部下榮獲汲引,眉開眼笑。
“謝將軍。”潘奎站定,虎背熊腰,身板魁偉,比在場合有人都高。
郭弘磊隻得道:“是。”
竇勇點頭,這時才慢條斯理地奉告:“奇了,這件事我是上月尾提的,此前你竟一無所知?”
思及此,郭弘磊當機立斷,硬著頭皮,解釋道:“皆因初度拜見將軍,部屬非常衝動,一時不慎說錯了句話,請您包涵。”
“將軍,他――”潘奎試圖討情。
潘奎一怔,驀地感慨萬千,正色答:“十七歲當兵,至今不惑之年,將近二十三年。”
竇勇如有所思,感慨道:“聽你的語氣,想來非常賞識他。難怪了,一向攥著人不肯放。”
郭弘磊飽含歉疚地看了同袍一眼,旋即抱拳,慎重表白:“將軍息怒,此事全怪部屬一念之差、有所坦白,統統與潘百戶無關,他底子不知情!求您明察。”
眼睜睜目送傳令之人分開,郭弘磊畢竟年青,麵露焦心之色,煩惱交集。
隨後,竇勇平舉右手掌,其親信便奉上一封信。他撣了撣信封,莊嚴奉告:“這封信從都城而來,信裡談起了你。”
“哼。”竇勇腹部傷勢未愈,體力不支,換了個坐姿,嚴肅道:“幸虧改了,不然誰也不敢汲引你!上月,邢輝英勇陣亡,試千戶一職空缺,幾經商討,決定由你補缺,明早便張貼任命佈告。”
竇勇淺笑著,劈臉問:“郭弘磊是你招攬的吧?”
“啊?”潘奎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郭弘磊捱得近,悄悄肘擊一記。潘奎衝動喘了喘,強忍狂喜,抱拳感激道:“多謝將軍信賴!從今今後,我必然肝腦塗地保衛國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竇勇點點頭,叮嚀道:“來人,速傳潘奎。”
“是。”潘奎嘴上承諾了,卻跪著冇轉動,餘光一掃身邊,謹慎翼翼地問:“大膽叨教,不知您可否寬恕郭弘磊?唉,年青人太重義氣,他顧及我,才一時犯了胡塗,絕非用心坦白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