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天，羊肉或許全被賊吃進肚子裡了。到底是誰乾的？饞瘋了吧，竟然敢偷官府的羊。”周延戴上雪帽，扭頭喊：“小鄒，走，隨我去一趟裡正家。”

薑玉姝由衷鬆了口氣，鎮靜笑說：“哎，看來，偏僻也有偏僻的好處！當初裡正安排這個院子時，我一度感覺挨著山、過於僻靜，現在才明白它的好。”

薑玉姝無法道：“圈裡的草料夠它們撐個三四天的，眼下村裡傷害，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薑玉姝略一思考，謹慎道：“為防不測，最好進山避一避，等風平浪靜了再回家。”

劉冬黑著臉，對父母絕望透頂，痛苦詰責：“乾甚麼？當然是物歸原主了！爹、娘，你們忒胡塗了，如何能偷人家的羊呢？”

“看呐，他們放箭了，在射殺甚麼呢？”

薑玉姝聽很多了，習覺得常，暖和道：“甚麼‘你們、我們’？一家人之間，何必如此客氣？你又見外了。”她欣喜了一番，搓搓紅腫手掌，打起精力問：“好冷，從速生火吧。鍋呢？傳聞前次打獵時用過的，擱哪兒了？”

翠梅踮腳引頸，仇恨擁戴道：“瞧他們那放肆猖獗的樣兒，十足不得好死！”

積雪太深，山路盤曲，行走非常艱钜，一行人東倒西歪，相互攙扶著，誰也不敢停歇。

劉老柱一家三口辯論不休，引得左鄰右舍群情紛繁，擠眉弄眼，湊熱烈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