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梅謹慎翼翼地勸說:“那畢竟是裴公子所贈的信物,上頭刻著定情詩句,假定被姑爺瞧見,可就糟了。女人,悄悄扔了它吧?”
顧及勢不如人,薑玉姝扯了扯丈夫袖子,郭弘磊會心,抱拳道:“潘大人公道忘我,罪民等人敬佩至極!不敢打攪您措置軍務,告彆。”
“奇特,抄家時全部侯府亂糟糟,您是如何藏住玉佩的?”
郭弘磊揮手錶示丫環退下,不卑不亢,正色問:“事至此,不知潘大人籌算如何?”
午後酷熱,很多下人擠在井沿打水洗漱。
“您老息怒。”
無辜的兵卒們果斷點頭,田波惴惴不安,也跟著點頭。
“部屬色迷心竅,一時胡塗。”丁遠撲通跪下,叩首道:“部屬知錯,求大人寬恕。”
豈有此理!
“哼!”潘奎一貫嫉惡如仇,獎懲清楚,回身便逼問:“到底誰乾的?快滾出來承認!再縮頭躲著,減輕地罰!”
薑玉姝饑腸轆轆,郭弘磊平靜答:“母親放心,事情已經處理了。”
“你倆過來!”王氏氣沖沖。
“哼。”潘奎板著臉,“那小子挺大膽,他老婆也不荏弱,倒是非常班配。”
郭弘磊舉頭闊步,叮囑道:“此事揭過,此後不必再提。人生地不熟,各自謹慎些,製止虧損。”
薑玉姝舉頭,擲地有聲答:“如果真有不測,隻要她情願為郭家做事,郭家就會一向收留!”
“是。”小桃逐步安靜,擦了擦涕淚,哽咽奉告:“今兒夙起,奴婢外出打水洗漱,誰知走到廊門口時,卻被一個男人捂住嘴、硬倒拖進耳房!他、他……不知為何,畜牲俄然停下,奴婢忙起家,但剛昂首就被扇耳光,故隻看清了戎裝背影。”頓了頓,她哭泣道:“我如果誣告,甘受天打雷劈!”
王氏怒不成遏,直訓到口渴才停歇。
潘奎抱動手臂,斜睨問:“如何?”
次日・午後
潘奎怒問:“莫非是你小子乾的?”
薑玉姝抖開破了口兒的衣袖,與翠梅待在樹蔭下乘涼,一邊閒談,一邊補綴。
昨兒傍晚,薑玉姝站在牆裡,踮腳瞭望牆外的杏樹,扼腕說:“唉,為甚麼不長在院子裡呢?我好久冇吃過杏子了。”
“少夫人,我不嫁,求您千萬彆承諾。”小桃戰戰兢兢,淚流滿麵,忍辱說:“實在,奴婢並未受大傷,此事、此事算了罷!奴婢該死,惹了費事。”
賣力看管後院的官差問:“喲?二公子愛吃杏啊?”
叫登徒子娶了小桃?
轉眼,兩個總旗一左一右,高低垂鞭,重重落下,抽得丁遠痛叫,後背皮開肉綻,直至血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