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的事兒,還想狡賴?”
“色令智昏。那女的花容月貌, 又嬌媚放蕩, 天生就會討男人歡心——”
郭弘磊恰是此意。
這模樣,與少女時的薑玉姝有八分像。
“如何?自個兒把自個兒勒成啞巴了?”王氏麵若寒霜,餘光瞥向一旁丫環,“大夫如何說?”
下一刻,靖陽侯次子郭弘磊舉頭闊步,沉著臉回臥房,袍角翻飛。
“方勝剛纔又給包紮了一回,敷著藥,不大疼。”郭弘磊端坐,虎目炯炯有神,隱露等候之色。
“二少夫人有何叮嚀?”
“窸窣”聲入耳後,他定睛一看,猛地怔住了!
轉眼,房中僅剩薑玉姝一人。
世人一驚,當即噤聲散開, 埋頭揮動笤帚, 打掃昨日迎親時綻放的爆仗屑。
相互並無伉儷之實,麵劈麵,薑玉姝不免羞窘,可慮及對方受傷行動不便,隻能佯作天然。她深吸口氣,又擰了擰帕子,靠近問:“傷口感覺如何樣?”
禁足嗎?薑玉姝皺了皺眉,安靜答:“曉得了。”倆婆子便把門封閉。
綠衫丫環嗤笑問:“闔府皆知, 薑大女人為了嫁進侯府、輕賤無恥偷爬準妹夫的床, 明顯得償所願,卻為何尋死?”
王氏眼睛一亮,孔殷詰問:“世子返來了?人在哪兒?快叫他來見我!”
因為隔著屏風與帳幔,臥房裡間的人並未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