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不必害臊。”薑玉姝叮嚀道。
“服從!”錢小栓敏捷點了二十人,咬牙切齒地搜山追捕。
郭弘磊側耳, 凝神諦聽半晌, 緩緩道:“宵小之輩常常東躲西藏、晝伏夜出,光天化日的, 應不至於再來一夥逃兵。”
郭弘磊謙道:“您過譽了。”
潘奎年近不惑,身長九尺,膚色烏黑壯如鐵塔,遙遙便皺眉,勒馬喝問:“籲!你們是甚麼人?何故出了傷亡?”
郭弘磊不卑不亢,安靜答:“鄙人技藝平平,隻是方纔存亡攸關,不得不竭儘儘力。”
薑玉姝哈腰攙扶,“少胡說,快起來!”
謔!放逐的犯人裡,竟有如此絕色才子?田波刹時震驚,讚歎不已,緊盯著薑玉姝,從秀美臉龐往下,細究其小巧身材,目光久久逗留在胸腰上。
“部屬在。”名叫丁遠的年青人上前,高高瘦瘦。
無辜的兵卒們果斷點頭,田波惴惴不安,也跟著點頭。
“是麼?”潘奎率眾趕到坡下,一邊檢察,一邊絕望道:“小栓,你管束無方,部下出了逃兵,不止你丟人,全部赫欽衛都冇臉,還扳連無辜百姓喪命,罪不成恕!”
另一處
潘奎甕聲甕氣道:“不嫁便不嫁,誰逼你了?我隻是想著丫環名聲受損、恐難出嫁,以是才提了一提。”
“小子,你可看清楚了?”潘奎橫眉立目,高壯威猛。
“牲口,的確牲口。”張峰紅著眼睛唾罵:“懦夫,冇膽量上陣殺敵,卻敢殘害無辜!唉, 本日折了五個弟兄,叫我如何交代?”
王氏心力交瘁,唉聲感喟,怠倦地說:“唉,這一災接一難的,究竟何時纔是絕頂?玉姝,好生照顧弘磊。”
“少夫人……”小桃大為動容,感激涕零,跪倒在薑玉姝跟前,忐忑道:“此事鬨成如許,都怪奴婢莽撞,原不該嚷的。”
“萬一嫁不出去呢?”潘奎心直口快。
“是。”小桃逐步安靜,擦了擦涕淚,哽咽奉告:“今兒夙起,奴婢外出打水洗漱,誰知走到廊門口時,卻被一個男人捂住嘴、硬倒拖進耳房!他、他……不知為何,畜牲俄然停下,奴婢忙起家,但剛昂首就被扇耳光,故隻看清了戎裝背影。”頓了頓,她哭泣道:“我如果誣告,甘受天打雷劈!”
“駕!”
是他嗎?薑玉姝眼睛一亮。
“部屬色迷心竅,一時胡塗。”丁遠撲通跪下,叩首道:“部屬知錯,求大人寬恕。”
“是啊。切莫留下漏網之魚,免得他們反叛,大損邊軍威名。”同為總旗的田波擁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