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昨夜歇得可好?”
“言之有理。”郭弘磊莞爾,俯視笑盈盈的老婆,緩緩道:“可我對隨身照顧的財物一貫不大留意,恐怕會把銀票當雞蛋似的弄丟,也未可知。”
“嗯……你看著辦。”薑玉姝打了個哈欠,謹慎收好銀票,挪到床裡側躺下,拉高被子閉上眼睛,佯作毫不嚴峻,輕聲說:“好了,不開打趣了。那些銀票是川資,隨你如何用,不敷再和我說。”
郭弘磊劍眉微挑,“雞蛋?你餓了?”
郭弘磊渾身緊繃,暗自禁止,一動不動。
現在,她正坐在床上,埋頭把銀票分紅兩份,謹慎塞進油布荷包裡,遞給丈夫一份。
“啊――”許氏狼狽跌倒,呆了呆,捂臉大哭。
“剋日謹慎些,無事少出房門,以免不慎觸怒你父親。”
薑玉姍咬咬唇,心煩意亂,煩惱道:“曉得了又如何?郭家不是冇被判斬刑麼?放逐罷了――”
靖陽侯府門口烏泱泱一大群人,此中有即將被放逐的罪民,也有送行的親朋。
徒留許氏躺在地上,痛哭流涕。
“哦。”
“隻是讓驛所按規定供應食品和水罷了,製止遭剝削。”郭弘磊吹熄燭火,黑暗中放下簾帳上榻,躺在外側,蓋上另一床被子。
薑世森昨晚翻來覆去,徹夜未眠,兩眼充滿血絲,諄諄叮嚀:“西蒼路遠,途中務必保重,不管如何,總要好好兒活著。”
卯時二刻・天氣漸亮。
“依我看,你怕是不懂‘視如己出’是甚麼意義!”
“這個家,由我做主,不容任何人胡作非為!”語畢,他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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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被看得內心發毛,想了想, 忙體貼問:“你明天去郭家, 瞧見玉姝了麼?她如何樣?唉, 我早就想去看望, 恰好急病了,多走幾步便頭暈目炫。明兒一早,不管如何得去送送她!”
“萬一丟瞭如何辦?”郭弘磊拋了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