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人忙奔去廚房。

“那，活罪呢？”郭弘軒私語問。

廖小蝶閉目深思, 不知不覺間, 睡意漸濃。

那是暮春季候，寶珠五個月大，粉雕玉琢，深得父親寵嬖。

“放心。三位公子必定帶人在外頭用飯了，免得來回跑，費時費事。”

薑玉姝卻坐起，垂首穿襖子，“不了。這時候，我也該起了。”

“喪事連連，很值得道賀道賀！”

這時，鄒貴快步邁進廳裡，呈上一封信，稟告：“長平來信！”

郭家三兄弟帶著小廝返回後衙。

她揉揉眼睛，聞聲外間有洗漱聲，便翻開簾子，迷惑問：“外頭如何回事？一大早，吵嚷甚麼呢？”

“您彆急，事情有迴旋餘地了！”

夜裡幾度著涼的女童公然抱病了，還是風寒發熱，紅著臉咳嗽並抽泣。

“哎喲，好累！”郭弘軒一屁股落座，仰脖，咕嘟咕嘟喝了杯溫水。

薑玉姝頓時懸起心，忙答：“那你快去看看燁兒，看他好不好。”

“看她的頭髮就曉得了，稀黃。藥喝很多，飯吃得少，身材如何健壯得起來呢？”潘嬤嬤話鋒一轉，光榮說：“我們小公子就分歧了，喝奶一口氣喝飽，睡覺睡得香，一天比一天健壯，眼睛特彆有神，黑亮黑亮的，越看越俊。”

“用飯啊。”郭煜當真答：“早上一塊兒吃的，熱烈，午餐和晚餐卻隻要我和祖母、母親三個。”

“大夫開了新的方劑，服了藥，病情已經穩住了。”王氏歎了口氣，“阿誰小丫頭，身材真弱，難怪益鵬一提起女兒便犯愁。”

郭弘磊朗聲說：“坐著等會兒，我叫嬤嬤端水來。”

郭弘磊點頭，把信遞給大嫂，並使了個眼神，奶孃忙抱走郭煜，鄒貴也會心，帶上門並守在門外。

她諳練，並非第一次這麼乾。

“煜兒！”郭弘軒舉頭，翹起二郎腿，佯怒問：“莫非你不是另有個‘四叔’嗎？”

薑玉姝喝了口湯，擦擦嘴，憐憫說：“我隻見過她一麵，靈巧文靜，嗯……但確切肥胖了些，身材差，才老是抱病。”

郭弘磊麵朝母親，“不知寶珠如何樣了？”

郭弘磊奮發，低聲奉告：“穆伯父暗中周旋了一番，欽差的意義是：萬斌為害邊塞，貪贓枉法長達十年，下獄後供出很多人，連累甚廣，恐有攀咬懷疑。但龔、萬兩家女眷確切私交甚密，當查，故廖表姐得儘快自首，供述真相，若能洗清龔世兄‘貪墨納賄’的懷疑，便可免除極刑！”

嬰兒玩累了，苦澀入眠。廖小蝶見狀便走開了，一時忽視，健忘給女兒蓋被子，便去逛園子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