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了。”郭弘磊歎了口氣,擔憂說:“兩地相距甚遠,送出去的動靜至今無覆信。也不知送信的人走到哪兒了?”
九皇子點點頭,“皇兄也彆太勞累了。”
翠梅心頭大石落地,一把抱住小桃,哽咽笑說:“哎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傳聞,此次死了很多人……幸虧他們都活著。”
郭弘磊退開兩步,“甘拜下風。”
“隻能如此了。”九皇子哈欠連天。
破門爛窗,北風不竭湧入。
周延清了清嗓子,笑容滿麵,催促道:“我們是放心了,可夫人和三公子在縣裡,那邊還擔著心呢。鄒貴、胡綱,立即清算清算,跟我去一趟鎮上,托人把信送出去。”
小吏躬身, 拱手稟告:“啟稟殿下,卑職帶人刺探暗訪十天, 經查, 赫欽去歲春季糧食歉收, 共收成土豆一千五百萬餘斤, 現儲存於縣倉,此事失實。郭薑氏自放逐西蒼以來,即被分撥至月湖鎮劉村屯田,侍弄農桑有道,一力教誨鄉民栽種新糧,深得本地官民佩服,此事亦失實。”
“公子他們安然嗎?”
眾幕僚依言起家,躬身答:“是。”
勵王神采嚴厲,當真聆聽,不時點頭,“各位言之有理,本王會一一考慮,儘快奏明父皇,處理西邊困難。”語畢,他喝了口茶,暖和說:“又忙了一整天。夜深了,你們安息去吧,餘事明早再議。”
周延被人包抄,一掃信封便鬆口氣,衝動說:“看,這是公子的筆跡,我認得!唉,起碼公子是安然的。”拆信時,他手直顫抖,一目十行,閱畢,奮發奉告:“哈哈哈,公子說了,四人雖受了傷,幸而不嚴峻,正在庸州城裡療養,病癒後才氣回家!”
九皇子起家,莫名想笑,“費事了,左是端方,右也是端方,該遵循哪個?”
……
“皇兄賢明!”九皇子略一思考,摸索問:“郭家宗子犯了貪墨罪,當然該受獎懲,但次子佳耦戴罪建功,且功不成冇,應當能將功贖罪吧?”
風雪阻路,送信的人從庸州城解纜,直到元宵,才把安然信送到了各處。
一來一去,數千裡迢迢。
“不是吧?這、這如何――”
“好嘞!”倆半大小廝一溜煙跑了,興高采烈。
“甚麼?”
曹達大咧咧,欣喜道:“急甚麼?等傷愈了,本身回家報安然唄,嚇家人一跳,嘿嘿嘿。”
“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