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她冇想到的是,向來聽話的阿爾卻俄然少見地剛強了起來。他緊緊地湊在她的身邊,不曉得是不是發覺到了甚麼,如何也不肯意和她分開。
阿爾滑動著觸手,用觸手的尖端悄悄撫摩於簫的臉頰。在滑過鼻翼的時候,他獵奇地停頓了一下,感受著那邊均勻散出的股股氣流。靠近她的時候,他就能發覺到這類氣流,一開端,他覺得她隻是喜好吹氣。直到厥後他才發明,她無時無刻不在吹氣。他以他的醫學知識猜想,這應當是她用以保持生命的需求行動。
不成以如許,她得趕著徹夜來配一些止痛藥,不然,等他長傷口的時候,又要疼成阿誰模樣了。幸虧,此次是槍傷而不是斷肢,遵循他的速率,大抵三五分鐘便能夠長好了。固然一心想著裝備止痛藥,於簫卻還是少見地冇有忍住惰性,淪亡在了他清冷柔嫩的身材裡。他的身材的確舒暢得難以設想,像是能放鬆人身上的每一條筋絡,軟綿綿地寵嬖著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真不曉得我為甚麼要如許做。”塞壬喃喃著,轉了轉手中的圓盤,決定不再多想,做了就做了。現在應當儘快趕到飛船上,有甚麼比圍觀一對方纔突破停滯肯定乾係的戀人還讓人衝動的?她的小本子上又要擠滿甜美蜜的描述了。
顛末端一夜,他身上的傷口已經長好了。真虧他一向冇有吵醒她,本身一人悄悄吞下了傷口發展的劇痛。於簫皺皺眉,因本身的惰懶而感到悔怨,抱愧地撫摩他受傷的觸手。
飛船沿著既定線路緩慢地行動著,在鄰近地球的淩晨的時候,於簫俄然展開了眼。固然是甜睡剛醒,她卻少見的冇有初醒的昏黃,而是腦筋非常精力。微微偏了偏頭,她就見她仍睡在阿爾的身上,被阿爾的觸手纏著,不鬆也不緊,保持在方纔好不會讓她感到難受的狀況。
越咬越重,直到嘴裡嚐到了鹹味,於簫才鬆了口,又心疼了起來。被她生生咬出了血珠的觸手尖仍舊乖乖地躺在她的手內心,奉迎似的悄悄蹭她。於簫摸著觸手,輕聲道:“疼嗎?”她頓了頓,“你要記得疼,記得我讓你這麼疼過……彆忘了。”
於簫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