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分開他。
“不消你給……底子不值。”塞壬就縮進了他的懷裡,拉過他的手,悄悄摩挲他手上模糊的舊疤。看得出來,他是除過疤的,約莫是很想抹消掉疇昔。可他身上卻仍零寥落落地存著疤,大抵是因為太深而很難撤除了……
塞壬一聽有聲音,忙羞赧地結束了吻,就見連晟緊緊蹙著眉頭,一臉陰沉不悅。堪堪嚥下一個“滾”字,他冷冷道:“何事。”
看著塞壬抓緊本身衣衿的手,連晟抿抿嘴,鬼使神差地,又道:“冇日冇夜得疼,整宿睡不著,隻恨不能再昏一回。身上冇錢,求不得關照,炊事便也被剝削……老是餓。”如許的話,他是向來都冇有說過的,這類的確就是在撒嬌的話,他向來都冇有說過。可塞壬的反應,讓他上癮。
連晟聽著,皺了皺眉。的確,為免被小天子抓到甚麼把柄,本日聽戲的防備,他本是籌算要親身去的。放在昔日,他天然不會躊躇,可現在……低下頭,連晟就見塞壬正拿著他的手,悶悶地把玩著他的手指,固然甚麼都冇說,一張小臉上卻寫滿了不想讓他走。見她如許,連晟的心刹時就軟了下來,又不竭地排泄甜來。
“阿晟,我內心很難受。”塞壬抬頭蹭了蹭連晟的下巴,俄然這麼開口,悶悶道。一想起他的事,她的心就老是堵得慌,彷彿比有能夠回不了家的不安還要讓人難受些。
“這是當然的,哪兒還用說。”塞壬笑了一聲,安撫地摸他箍得緊緊的手臂。
有些事,真的不能細想。這個男人,他都冷靜地接受過甚麼呢。
塞壬抿抿嘴,揉了下一陣陣發堵的胸口。有些事真的不能細想,不細想,在世人看來,連晟不過是曾斷過腿,又為了身外的權勢去了身上勢,一個不算太大的事,一個是他自找的。可如果細想呢……他疇昔竟然被生生打過斷腿,一身未能消去的淡疤,又在回想疇當年暴露了那樣的神采,那麼當時候,他過得究竟是甚麼樣的日子?現在,他會因身材的殘破而自大在乎至此,那麼當初,他又是以甚麼樣的表情誌願進宮的呢?又是甚麼樣的經曆讓他像現在如許,表麵刀槍不入,內裡卻脆弱又敏感,貧乏安然感到令民氣疼的境地呢?現在,墊在她身下的連晟,固然仍舊悶騷鮮有神采,給她的感受卻真的與初度見麵阿誰一身陰沉的連晟相差太遠了。他的和順隻要她曉得,誰能想到,經曆過那樣的疇昔,又一小我在這宮中萬分艱钜地掙紮行走多年,他卻還能夠對人這麼和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