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的另一種可能:魏晉風流_第十二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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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練習書法是很刻苦的,他曾經說過:“張芝臨池學書,池水儘黑,令人耽之如果,一定後之也。”張芝是漢朝馳名的草書家,練習書法非常勤奮,把一池水都寫黑了,王羲之就說:我如果像他如許勤奮,不會輸給他。這話裡有自大,同時也申明勤奮的首要。王羲之冇有說過他是不是也把一池水寫黑了,現在倒是有幾個處所留下了王羲之的洗硯池。王羲之在書法高低的工夫明顯不比張芝少,厥後的成績也比張芝更大。在書法上不下苦功是練不出來的,《晉書·王羲之傳》裡講,王羲之在書法上本來還趕不上庾翼和郗愔,暮年卻超越了他們和其他統統人,可見他是下過苦功以後才達到更高境地的。明天我們看到社會上很多自命為書法家的人,還冇有練過幾年字就自稱書法家,實在是好笑。另有一些人老想取巧,自命前衛,筆劃的根基功還冇把握好,就在字的大小、傾斜、奇形怪狀上做文章,把一幅字弄得像一幅畫一樣,偶然候連甚麼字都完整認不出來,這不是寫字,而是畫字。中國的書法跟繪畫相通,但畢竟是兩種藝術,書法是寫出來的,不是畫出來的,書法能夠創新,但是應當在寫字上創新,不是用畫字來冒充創新。那種畫出來的“書法”,即便也有賞識代價,也隻能叫作線條的藝術,是一種特彆的受中國書法開導的線條藝術,能夠自成一類,不必稱為書法,更不必稱為中國書法。因為字是一種標記,標記就有能指與所指,如果寫得叫人完整看不懂,那就隻要能指,冇有所指,就不成其為標記,寫出來的東西就不是字,因此也就不是書法藝術。

中國書法從大的方麵看,到二王期間就根基定形了,不再呈現新的書體,因為謄寫所用的東西(羊毫)和質料(紙與絹)從那今後根基冇變,能變的隻是小我的謄寫氣勢。

當然,王羲之的書法不是光靠刻苦練成的,刻苦隻是練技術,而藝術除了技術成分外還要加上天稟和才華。王羲之之以是能夠成為書聖,起首是因為他天稟高,才華高。前麵講過他從小就是一個天賦少年,長大今後更是眾望所歸。《晉書》本傳裡講:“羲之既少有佳譽,朝廷公卿皆愛其才器。”但他並不如何喜好仕進。有一次朝廷受命他做護軍將軍,他推讓不做,當時的名臣殷浩寫信勸他,就說:“悠悠者以足下出處,觀政之枯榮,如吾等亦謂為然。”(普通人都以你的出不出山作為察看政治搞得好不好的標準,像我們這些人也以為是如許。)可見當時人們對他的評價和等候有多麼高。王羲之就是王羲之,不是甚麼人都能夠成為王羲之的。不刻苦當然不可,光刻苦也是不敷的,如果貧乏才情和天稟,就算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練字,也不能包管成為一個真正的書法家。現在有些朋友不明白這個事理,對於本身的天稟和才情貧乏自知之明,又不肯儘力讀書,成果寫來寫去頂多就是一個書匠,離書法家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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