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還常常用到的成語“聞雞起舞”“中流擊楫”“先鞭”(《晉書·祖逖傳》述祖逖渡江事有“中流擊楫而誓”之語)就是從這裡來的。祖逖這小我根基上是一個正麪人物,但是他年青的時候卻也乾過擄掠的事,《世說新語·任誕》第二十三則就有記錄:祖車騎過江時,公私儉薄,無好服玩。王、庾諸大眾就祖,忽見裘袍堆疊,珍飾盈列。諸公怪問之,祖曰:“昨夜複南塘一出。”祖於時恒自使健兒鼓行劫鈔,在事之人,亦容而不問。
另有一段說:
在魏晉社會裡,所謂士庶之分是很嚴格的,士就是士族階層,庶就是百姓、布衣,非士族階層,士庶之間是不能通婚的,連來往都很少,用當時的話講是“士庶天隔”。以是劉惔講這話並不奇特,根基上是當時士族階層的遍及觀點,隻是劉惔的“原則性”很強,寧肯餓肚子也不跟布衣打交道。不但士庶之間,就是士族內部也有高門與寒素之分,二者之間不同也是很大的。比方前麵講到東晉初年的名臣陶侃,父親是東吳的將軍,並非布衣出身,但是因為父親死得早,以是暮年孤貧,在士族中屬於寒素,就隻能在縣裡做一個小吏。但是陶侃少有弘願,不甘心困守故裡,以是儘力湊趣著名流士,但願獲得他們的薦舉。有一次同郡名流範逵帶了一群仆人去洛陽,路過他家,到他家借宿,他感覺是個好機遇,想好好接待一下。但是家裡窮得甚麼都冇有,幸而他的母親很賢惠,把本身的長髮剪下來換了幾鬥米,又把房裡的木柱砍下來做柴燒,把床上的草墊拿來餵馬,使範逵一行遭到很好的接待。第二天早上陶侃送範逵上路,送了一百多裡還依依不捨。範逵非常打動,到了洛陽後便向當時的大臣薦舉陶侃,如許陶侃終究有了做京官的機遇。但是直到他被舉為孝廉初到洛陽的時候,另有人把他視為“小人”。有一次郎中令楊晫帶他去見大官顧榮,坐同一輛車,當時有個叫溫雅的吏部郎竟然對楊晫說:“你如何跟小人一起坐車?”陶侃當然不是“小人”(即庶人),隻不過出身豪門罷了,但在出身高門的溫雅看來,也跟“小人”差未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