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江浩臉上寒意漸重,雙手不自發的握成了拳頭。
五嬸兒拿著藥的手緊了緊,難堪的看了他一眼,嘴巴張了又張,可終究也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甚麼話也冇說出口。
抱著腦袋哀嚎的錢掌櫃扯著嗓子大聲地嚷嚷:“殺人啦!殺人啦!騙子殺人啦!姓薑的,你這個挨千刀的死騙子!”
薑江浩冷眼看著錢掌櫃在那邊誇大的作秀,心中愈發討厭,這做賊喊抓賊的伎倆如何千百年來都是如此的如出一轍。
錢掌櫃見他像是被氣得不輕,乾脆揚了揚眉,一臉對勁的持續說道:“瞧他小小年紀就長得眉清目秀,將來成人必定會是個俊的,本大爺賞識他,想著把他抓返來訓導個些許光陰,再送去大戶人家做個臠童,好吃好喝另有人疼,總比跟在你這個將死之人的身邊刻苦受累來的好。哪曾想他竟那般不識汲引,還想要逃竄,我真悔怨當時冇讓人把他的臉也給劃了!”
四周的街坊都被錢掌櫃那殺豬般的嚎叫引了過來,三三兩兩地湊在門口朝著大廳內指指導點。
罵人罵的正過癮的錢掌櫃在聽到這聲號召以後,倉猝轉過甚來。待看到薑江浩氣勢洶洶地模樣,先是眼裡莫名閃過一絲鎮靜,緊接著便開端衝著薑江浩叫罵:“你個狗膽包天的騙子!竟然還敢再到迎賓樓來!”
那肥大老頭歎了口氣:“唉!這薑公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這迎賓樓在這裡這些年,向來都是欺行霸市,冇法無天。獲咎過迎賓樓的人更是了局慘痛,或死或殘不計其數,這薑公子孤身一人來到洛邑,怕是到了最後連個收屍的人都冇有!”
那肥肥的女子轉頭朝著老頭狠狠地剜了一眼,重重跺了下腳,轉過身扭著她那磨盤大的屁股,一搖一擺地分開了。
他趁人不備猛地綽起中間的屏幾就往錢掌櫃頭上狠狠砸去,伴跟著一聲慘叫,錢掌櫃的腦袋瞬息間便血流如注,可待他舉起屏幾正欲再次砸下,卻被本來站在一旁的幾個店小二死死的架住脫不開身。
聽罷,薑江浩的拳頭攥得緊緊的,額頭上的青筋因為極度的氣憤而高高的崛起。本來他真的信賴阿七所說的,隻是阿誰叫小四的店小二向他尋仇罷了,冇想到背後裡另有如此見不得人的活動,這錢掌櫃竟然生出如此肮臟的設法,的確就是禽獸不如!用腳指頭想也曉得,阿七必然是擔憂扳連到他以是才決計說了大話。
薑江浩眼中劃過一抹迷惑,忙體貼的問道:“五嬸兒如何會在這兒?手上為何還拿著藥?但是身材有甚麼不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