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街坊都被錢掌櫃那殺豬般的嚎叫引了過來,三三兩兩地湊在門口朝著大廳內指指導點。
抱著腦袋哀嚎的錢掌櫃扯著嗓子大聲地嚷嚷:“殺人啦!殺人啦!騙子殺人啦!姓薑的,你這個挨千刀的死騙子!”
俄然,他的耳邊響起一到熟諳的嗓子:“薑公子!”
薑江浩眼中劃過一抹迷惑,忙體貼的問道:“五嬸兒如何會在這兒?手上為何還拿著藥?但是身材有甚麼不適了?”
他曉得迎賓樓必定是想要毀約,但是他如何也冇猜到這裡的人過河拆橋的速率竟然如此之快。
見他分開,後邊的人影趕快補上,占有了她本來站著的位置。
薑江浩轉頭一看,本來是五嬸兒正站在迎賓樓的台階下邊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錢掌櫃本籌算把薑江浩押至後院漸漸折磨,可瞥見門外人潮湧動,便隻能消了之前的籌算。明天九王府方纔傳出話來,比來宮裡大王行動幾次,王府裡傳出話來,要他們千萬低調,少惹是非,更不能壞了九王爺的大事。
錢掌櫃一臉怨毒的朝著薑江浩猛淬了一口:“阿七?你說的是跟在你中間的阿誰小兔崽子吧!如何樣?他死了冇?”
思及此,錢掌櫃便順勢大聲的痛哭起來,邊抹著眼淚邊大聲哭訴:“這個姓薑的,騙了我們迎賓樓一萬兩銀子!一萬兩啊!他但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本日在場的街坊都來給錢或人做個見證,是這個姓薑的騙我在前,又傷我在後,我必然要去報官,我必然要討回公道!”
聽罷,薑江浩的拳頭攥得緊緊的,額頭上的青筋因為極度的氣憤而高高的崛起。本來他真的信賴阿七所說的,隻是阿誰叫小四的店小二向他尋仇罷了,冇想到背後裡另有如此見不得人的活動,這錢掌櫃竟然生出如此肮臟的設法,的確就是禽獸不如!用腳指頭想也曉得,阿七必然是擔憂扳連到他以是才決計說了大話。
看著錢掌櫃滿臉奸計得逞的得瑟模樣,再想想家中躺在榻上疼痛難當的阿七,薑江浩滿眼的冰霜,心中的怒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他趁人不備猛地綽起中間的屏幾就往錢掌櫃頭上狠狠砸去,伴跟著一聲慘叫,錢掌櫃的腦袋瞬息間便血流如注,可待他舉起屏幾正欲再次砸下,卻被本來站在一旁的幾個店小二死死的架住脫不開身。
“這不是賣豆芽的薑公子嗎?他如何會是騙子呢?”一名麵龐儉樸的大嬸兒在人堆裡提出質疑。
那肥肥的女子轉頭朝著老頭狠狠地剜了一眼,重重跺了下腳,轉過身扭著她那磨盤大的屁股,一搖一擺地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