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白叟從包裡拿出羅盤對著城牆，眼神越來越驚奇，思考了半柱香時候，沿著城牆釘了七七四十九根桃木釘，用紅繩連接，繩頭繫了鈴鐺，無風主動，響個不斷。黃衫白叟神采一變，從護城河裡抓了隻蛤蟆，餵了幾條紅色怪蟲放回河裡。

百姓們都說這是王老太太對兒子的一股怨氣不散，化成厲鬼索債。有人念著老太承平時為人偷偷祭拜，城角常常擺放著祭品。。

“怨氣不散啊！”黃衫白叟摸了摸鼻子，“看來阿誰哈慫說得冇錯。”

“說人話！”

黃衫白叟揚揚眉毛：“陰屍成煞，遇水成蛹。”

“當年蕭何建古城佈下了‘九陽封陰陣’，這麼強的氣場如何還會有屍蛹？”

屍蛹強撐著腦袋，不幸巴巴地望著兩個白叟，藍煙越來越濃，身子垂垂萎縮，蜷成一個肉團，“嗚嗚”哀鳴，兩行紅色的膿汁從眼窩滑落。

傳說口口相傳，久而久之，城牆西南角成了古城百姓談之色變的禁地。

過了半個多月，兩人出了城，三天後揹著包返來，直奔西南城牆。

“真正的妖孽，不是他！”圓臉白叟吼道。

九

“水猴子？”圓臉白叟問道。

“善惡，一念之間。”黃衫白叟把玩著桃木釘，既像是對圓臉白叟說，又像是對屍蛹說，“已成妖孽，遲早丟失賦性，與其比及當時，何不現在擺脫？你說的話我聽懂了，會替解開這段冤孽。”

“屍蛹。”

屍蛹眨了眨眼睛，指著護城河，嘴裡收回“咿咿呀呀”的怪聲。

黃衫白叟冷哼一聲，拿著外型奇特的匕首刺入城牆。隻聞聲幾聲淒厲慘叫，人臉尖叫著正要縮歸去，黃衫白叟一拳砸開牆磚，活生生拖了出一個遍體綠毛，手掌長著鴨蹼，雙腳黏連成一根肉條的怪物。碰到陽光，怪物“嘶嘶”慘叫，冒著淡藍色的腥臭煙霧，掙紮著往暗影裡爬。

“放心吧，我的朋友會尋覓一處佳地，把你們安葬，來世不消刻苦。”黃衫白叟摸著屍蛹腦袋，桃木釘對準天靈蓋。

圓臉白叟抽了抽鼻子欲言又止，扭過甚假裝看風景。黃衫白叟摸出一枚桃木釘，蹲在屍蛹麵前：“冤冤相報何時了？這統統該結束了。”

忙活伏貼，兩人從腰間取下酒囊，就著乾饃邊吃邊喝。零散路人見兩人行動奇特，遠遠張望不敢靠近。過了一個多時候，恰是晌中午分，城牆裡傳出蛤蟆“咕咕”叫聲，牆磚垂垂向外收縮，聚成一尺見方的圓包，鼓成一張人臉。

“放過他們吧，夠不幸了。”圓臉白叟灌了口酒，“不是他的錯，乾嗎要他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