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還活著翻身間咬傷了落玉的手指,鮮紅的血順著晶瑩如翠綠的手指流了下來,那狐眼帶恨意,嘴裡嘖嘖收回喊叫,淩厲的尖牙緊緊的咬動手指冇有鬆口的意義。
落玉看他故作奧秘,也不再多問。
忘憂穀的風景奇美,說的上是人間瑤池了,穀中種滿了奇花異草,清風掠過儘是滿鼻的花香。
落玉接過他倒滿的芝蘭酒一飲而儘,這味道真是分毫不差,放下酒杯開朗一笑道:“好字,古有沅水,雖群山險要峽穀盤曲,然水流剛毅終彙入西海。孑,取自煢煢獨立,孑然一身,公子這麼年青就能隱去塵事喧嘩,有超然餘外心如止水之意,還尋了這麼個好去處研習醫理實屬可貴。”
落玉忽視了那雙委曲的眼眸,起家赤腳走到一方珊瑚雕鏤的小案幾上選了個羊脂白玉的簪子束起如雲的秀髮。他一貫不喜弟弟瞞著他私出水府,這下便是不睬他了。
他隻感覺癡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當下有些寬裕,神采緋紅,接過瓷壺忙把客人迎了出來。
落玉倒是對塵寰時新的冊本愛不釋手,水晶宮裡成堆的上古經卷他看了幾百年不說倒背如流也實在的厭了。一些有關妖狐鬼怪愛恨嗔癡的手劄,名流野記雜物他都一一拜讀,讀時當真非常,時而皺眉時而歡笑,真真是個脾氣中人。
“青舒,請”
主子這是要去哪?那忘憂穀向來都冇有人家啊!陳六心下犯了嘀咕,想開口卻啞了聲,不知怎的實在羞於張口喚住那人最後把手中的馬鞭緊了緊,目送著俊美的人兒走遠。
每月月朔他會在都城的仁慧堂坐診,門庭若市,車水馬龍。又因他一月隻看診一天,不管淺顯百姓還是達官朱紫一概一視同仁都要取號排次,再重的病再多的銀兩也絕無前後,素有神手怪醫之稱。
銀月邊興沖沖的走了出去,伸手搶走了落玉手中的書,“哥哥看甚麼呢?如此出神?”
肉呼呼的小掌奸刁地想要去揉揉還在睡夢中的才子,幾根苗條如翠綠的手指便毫無防備地夾住了那猖獗的毛手,而後重重一捏。
“主子確牢記得九皇子的模樣,固然還小,但主子還逗過他呢...宮變時死的斷不是九皇子...猜想是被替了包,當時皇上都冇認出來,宮中赤王耳目浩繁,主子怎敢多話,主子也是...”話還冇說話頭已落了地,那大漢刀法淩厲,也算死的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