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報酬公然不錯,連小小的瓷瓶都是上好的白釉,她捏著瓷瓶來回打量,鼻尖儘是藥膏奇特的暗香氣味,正如白日裡孟弈赤手指上的暗香。
“遲早各一次。”他冇答覆她的話,麵上冇甚麼情感,叮嚀完起家就走。
葉小清“哎”了一聲,抬步就追了出去,客房外就是連綴的花圃,現在姹紫嫣紅,百花爭發,花開得素淨,孟弈白墨藍的衣裳在此中分外顯眼,輕風起,吹拂著他的衣袖,衣袂翩飛。
蜜餞被她攥了這麼久,不知有冇有被汗濕,孟弈白低頭看了一眼掌中黏糊糊的蜜餞,好半天賦笑了一聲,伸出另一隻手快速逮住她的下巴,悄悄一捏她就伸開了嘴巴。
入了夜,晚風習習,順著窗邊溜進室內。
紙上三個字龍飛鳳舞,時隔好久竟然還帶著些墨香,她的思路飄得很遠,俄然就有一些唏噓,她可貴有這麼多感觸,也許是因為夜裡無聊,不唏噓一下人生就冇彆的興趣了。
葉小清目睹著他停下步子側頭看來,一時之間語塞,老半天賦想起手裡還攥著一個蜜餞,趕緊跑到他身側拽起他的手,將蜜餞慎重其事地交到他手中:“禮品!”
歸正睡不著,葉小清起了身,走到平時最讓她頭疼的書案旁,藉著微小的燭火,拿起羊毫,陌生地在紙上臨摹著那三個字,一遍又一遍,冇多久案上就疊了很多宣紙,上麵無一例外都是她的名字。
也許是他美意給她擦藥讓她心生感激,她竟然莫名其妙地追了出來,但是追了出來又不曉得說些甚麼好。
俄然想起甚麼,葉小清掀起了枕頭,枕頭下壓著一張薄薄的宣紙,她拿起展開,內裡寫著三個字,是她的名字,彼時在盜窟中小墨客給她寫的,她一向收藏著,就算是從江寧到承平她也帶在身上。
他的手指帶著藥膏的味道,清清冷涼非常好聞,葉小清張著嘴巴還冇反應過來,蜜餞已經塞進了她的嘴裡,蜜餞碰到她的舌尖,蜂蜜的甜美頃刻間讓她回過神來。
“甚麼上心,我就是但願彆漏馬腳,把你交代的事做好。”她百無聊賴望著房梁發楞,“如許我就能早早回盜窟了,越早越好,我有點想家了,你能早點放我歸去嗎?”
固然耳朵上擦了藥,但還是有些紅腫,葉小清在床榻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窗外一輪明月夜色漸深,她還是冇有睡意,末端隻好披了衣裳坐起家,斜斜倚在床欄上,摸了枕頭旁擺放的白瓷瓶。
她說著,感遭到揉著她耳垂的手一頓,她迷惑地側過甚,就見孟弈白收回了手,將白瓷瓶放到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