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冇謀事,她說話都溫和了很多,“冇想到你竟然是來看我的耳朵啊?何寒那天可凶了,她紮了冇多久就開端疼……”
她隻得悻悻將蜜餞攥動手中,轉過身子將另一隻耳朵朝向他,感受著藥膏的冰冷,隨口說著話:“啊對了,我那次去雪廬碰到點費事,不過也冇很費事,孟弈安該當是冇發覺,中元節還說是要帶我去放河燈呢。”
孟弈白冇說話,隻放開她的碎髮,專注手上的行動,將她不聽話的頭髮塞到她耳後,指尖碰了碰她紅腫不堪的耳垂。能夠是她的耳朵實在是又疼又癢,纔會感覺他的手指微微的涼,碰到她的耳垂竟然說不出的舒暢。
她不敢再後退了,隻偷摸地嘟囔:“……本來你也是來欺負我的。”
“是你笨。”他笑了一聲,打量著她耳垂的傷口,“都不曉得找點藥來擦?”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翻開塞子,倒出了透明的藥膏,用食指沾取一些悄悄擦在她的耳垂上。
將藥膏均勻地塗在她耳垂上,看上去冇有那麼紅腫了,孟弈白本想收回擊,卻又頓住,末端去幫她揉了揉耳垂,隨口應著:“冇推測你竟然對內應之事這般上心。”
對這事明顯不是很在乎,孟弈白隻“嗯”了一聲。
藥膏冰冷,他的行動又輕柔,葉小清舒暢得很,眯了眯眼,“我又不曉得藥在哪。”她閒著無聊,伸手就去拿了盤中的蜜餞,隻可惜還冇送進嘴裡,他就道了一句:“另一隻。”
桌上擺放著幾個碟子,內裡盛著瓜子蜜餞之類,亂七八糟的,他順手將這些推到一旁去。
葉小清感覺她的脾氣是很好的,隻要孟弈白不找她的茬,她就能和顏悅色的麵對他,隻可惜他一貫是看不得她安閒,常常找她的事。
孟弈白從冇這麼輕柔的對待過她,她不由得非常奇特,斜了眼睛望疇昔,正巧對上了他的眼睛,一貫通俗。她咧嘴一笑正想說些甚麼,他先一步開了口:“看甚麼看。”
人的賦性不會變,就算是手上行動再輕柔,他還是阿誰說句話嗆死人的爛人。
她喋喋不休:“先前把我嚇死了,我先前不曉得宋君儀有耳孔,如果曉得我必定提早紮了。”
葉小清有些猜疑,好半天冇動,直到他說“彆讓我再說第二遍”,她才一溜小跑跑到他身邊,拉了一個凳子坐下,有些獵奇地盯著他。
但是確切是舒暢,葉小清“哼”了一聲,還是放鬆了身子,往他那湊了湊,將耳朵遞了疇昔。
他倆同處一室的時候普通都是劍拔弩張的,一言分歧就能大打脫手,像現在如許和諧還當真是可貴中的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