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謝秋然,另有謝容英,另有一些謝遠不肯意去想卻不得不想的事情,全都充滿在謝遠腦中。
謝容英聞言,神采變了變,至孝謝秋然如此,他反而是冇有體例拿著謝秋然為阿孃出氣,讓謝秋然受些折磨,好讓阿孃消消氣,也讓他能變相的警告敬王一番――實在謝容英心中也稀有,敬王這一次,恐怕是又一次的用心摸索,而不是所謂的公開謀逆。要曉得,敬王夙來比定、顯二王沉穩,但是,敬王是太沉穩了,乃至於一向到顯王死了,定王大傷,敬王都一向冇有公開謀反,也就讓謝含英也好,謝容英也罷,都不好拿敬王如何。
謝容英微微失神,隨即又聽得高氏在牛車中喚他,他正要回身,就聽謝相已經悄無聲氣的走到他身邊,低聲開口。
高氏的聲音底子冇有抬高,是以,她的話全都被牛車四周的人聽到了。
是以殷守不再看向阿誰熟諳的背影,而是垂下頭,沉默不語。
謝秋然雙眼泛紅,卻始終冇有哭出來。
孰輕孰重,他還能分得清。
“臣雖不敏,卻知忠心二字。臣雖不信臣父當真會行策反一事,更不信那‘疑似’二字,當真是真,但是,若賢人與太後心中仍有疑問,臣情願以死明誌,任由賢人與太後,將臣之頭顱,吊掛城牆之上!臣父夙來大義,雖並未曾反,但見到臣之頭顱,定然也不會因臣而反,定會像疇前普通,持續儘忠賢人!”謝秋然還不到十歲,聲音裡還帶著童音,寂然道,“敬王一脈,毫不會背棄朝廷!臣願以一死,求得賢人徹查此事,還敬王一脈明淨的機遇!”
這個纔不到十歲的謝秋然,小小年紀,就能這般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來,還能用言語逼迫的謝容英不得不當真徹查此事――起碼,在這件事情真正查清之前,這個不到十歲的謝秋然,是不會有任何性命之憂,也絕對不會被太後高氏砍了腦袋掛在城牆上去的。至於徹查以後,若敬王當真反了,謝秋然年紀還小,又有一個當藩王的兄長在,不管如何,敬王的其他成年兒子或許會死,但是,還冇有成丁的謝秋然卻絕對不會死。謝秋然還會落得一個至孝的名聲――起碼,在他的父親被狐疑謀反時,他這個兒子,是一向在誓死保護其名譽的。
謝容英頓了頓,這才上了牛車,與高氏低聲說了一通。
敬王公然冇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