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世家淑女倒也冇有焦急,隻任由宮人喚她娘子,並不急著爭皇後之位。
謝遠見到小小的謝秋然如此,本來有些皺著的眉頭,才終究悄悄鬆展開來,笑道:“當然好。”立即就將周遭的人都打發走了。
先帝都肯放過她讓她病逝回籍再嫁,現下卻為著這宮中虛無縹緲的繁華繁華,又舍了本身的身份,竟以宮婢的身份進宮……嗬,那人真當人間人都和她一樣蠢麼?現下賢人未曾挑明給其妃嬪身份便罷了,一旦賢人提起,隻怕後宮其他女子和端方禮法四個字,就能壓得她隻能蒲伏在地,再也挺直不起脊梁。
就算謝容英想要固執的拿他出氣,謝容英看一眼站在一旁的謝遠,隻覺心中像是被堵了塊巨石。
孰輕孰重,他還能分得清。
高氏的聲音底子冇有抬高,是以,她的話全都被牛車四周的人聽到了。
然後,直接一撩下襬,跪在了他的麵前。
臨時不提謝容英是如何安撫住的高氏,謝遠倒是已經不再有所顧忌,而是直接拉著謝秋然的手,兄弟二人站到了一起。
謝遠且不必說,單槍匹馬熬成了藩王。
這個纔不到十歲的謝秋然,小小年紀,就能這般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來,還能用言語逼迫的謝容英不得不當真徹查此事――起碼,在這件事情真正查清之前,這個不到十歲的謝秋然,是不會有任何性命之憂,也絕對不會被太後高氏砍了腦袋掛在城牆上去的。至於徹查以後,若敬王當真反了,謝秋然年紀還小,又有一個當藩王的兄長在,不管如何,敬王的其他成年兒子或許會死,但是,還冇有成丁的謝秋然卻絕對不會死。謝秋然還會落得一個至孝的名聲――起碼,在他的父親被狐疑謀反時,他這個兒子,是一向在誓死保護其名譽的。
――這是他的兄長。哪怕他的兄長名義上已經被過繼,但是,謝秋然心中曉得,他的兄長還是是在內心在乎他的。疇前在乎,會因擔憂他的身材,而幫他尋大夫調度身材,現下也在乎,會在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太後高氏的話後,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在了他的身側。
除了謝秋然,另有謝容英,另有一些謝遠不肯意去想卻不得不想的事情,全都充滿在謝遠腦中。
但是,謝容英也僅僅是瞧了瞧本身的女兒,又和這位世家淑女說了幾句宮中事件,便判定分開,一句也冇有提立其為後的事情。
現下本來謝含英該冊封其為皇後,隻是不知怎的,謝容英卻遲遲冇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