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們疇昔。”
阿信頓覺有大事產生,十八衛是靖遠侯府精選練習出來的保護,個個以一當十,技藝不凡,一起出動抵得上保護皇宮的數百精銳羽林衛,除了客歲前去潞山,還從未十八人一起解纜過。
“唉,唉,乾甚麼……”走過院子,王紫陽狠狠甩了下袖子才得以脫身,不滿的斥道:“你這是帶我去哪,冇瞥見我忙著麼?”
縱觀以上形跡,實為不忠不孝之徒,無顏麵對洛州父老,幸家中上有兄長三人,不致二老餘生孤苦。今命不久矣,回望過往二十五載,最難忘之際,不過你我相伴之時。能與鳴揮、伯陽二兄為友,又能生於繁華鼎盛之家,此生可謂美滿,惟念一女,為臨終之憾,隻恨不相逢於未嫁之時,若其有朝一日厭倦籠中之束,盼兄助其脫困。另有奪回烏金刀兩把置於京中葉府榻內,代吾償還。
一行人以最快速率在日落前到了坋州刺史府,禁軍在府衙外周到保護,看到李謙拿出的腰牌,當即讓出一條道放他們出來,剛進大門,一名府兵急倉促衝出來,差點撞到了李謙身上,李謙扶住他問道:“但是出了甚麼事?”
阿信上前說道:“這位是靖遠侯,這位是德安堂的紫陽居士。”
“好吧。”這個時候王紫陽不肯與他爭論,熟諳李謙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情感失控的時候。(未完待續。)
“先去找嚴斐。”李謙此時已規複沉著,曉得接下來要做甚麼,眼中蓄滿從未有過的淩厲。
李坪智突又伸手指指胸口,聲音細弱蚊蠅:“葉將軍有東西讓我務必親手交給侯爺。”
王紫陽的腳步聲在身後愣住好久才說道:“氣候逐步酷熱,還是儘快把簡塘送回洛州,讓二老見最後一麵吧。”
李謙單獨坐在葉冉塌邊,冷靜的看著他俊朗的五官,微閉的雙眼,在西蕃曬黑的皮膚,過往一幕幕伴著他開朗的笑聲清楚閃現。這是他最心疼的表弟,十五歲分開洛州便跟在他身邊,二十二歲才單獨搬家葉府在都城的宅院,本性爽快,勇武剛毅,世人總道他是托庇於家屬名譽和李謙提攜,殊不知在最後幾年裡,手握兵權的葉冉已逐步成了他們的依托,也成了李家政敵的威脅。
“他不是已經昏倒多日了麼?”
王紫陽愣了一下,麵具下的眼睛裡透出常日未有的嚴厲,轉頭對跟來的管事說了聲:“先讓他們在都城住下,等我返來再說”,接著倉促與李謙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