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李坪智房間,王紫陽快速評脈施針,不到一刻鐘工夫,李坪智醒了過來,看到李謙不由大哭起來,阿信上前扶住李坪智,哽咽說道:“四哥,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快把顛末跟侯爺說一下。”
王紫陽的腳步聲在身後愣住好久才說道:“氣候逐步酷熱,還是儘快把簡塘送回洛州,讓二老見最後一麵吧。”
“那你現在籌辦如何做?”
“先去找嚴斐。”李謙此時已規複沉著,曉得接下來要做甚麼,眼中蓄滿從未有過的淩厲。
李謙單獨坐在葉冉塌邊,冷靜的看著他俊朗的五官,微閉的雙眼,在西蕃曬黑的皮膚,過往一幕幕伴著他開朗的笑聲清楚閃現。這是他最心疼的表弟,十五歲分開洛州便跟在他身邊,二十二歲才單獨搬家葉府在都城的宅院,本性爽快,勇武剛毅,世人總道他是托庇於家屬名譽和李謙提攜,殊不知在最後幾年裡,手握兵權的葉冉已逐步成了他們的依托,也成了李家政敵的威脅。
李坪智突又伸手指指胸口,聲音細弱蚊蠅:“葉將軍有東西讓我務必親手交給侯爺。”
行至內堂外,十八衛守在門口,禁軍偏將付勃帶三人進入閣房,葉冉一動不動的躺在榻上,滿臉的刀疤傷痕使寧靜的神采布上一層猙獰。
李謙先奔到王家,門童說王紫陽一早就出門去德安堂總號了,李謙纔想起這兩日王紫陽部下的各地德安堂分號掌櫃正齊聚都城議事,因而又來到西市大街德安堂總號鋪子,直接突入後院正廳,不顧滿屋高座,拽著王紫陽往外便走。
一滴淚水滴在布帛上,恰好將最後一句中的“兄”字暈開,李謙抬昂首,儘力停止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李謙神采一凜,從他懷中悄悄取出出一塊布帛,與王紫陽謹慎展開,上麵是他再熟諳不過的筆跡,卻已冇有了常日的遒勁剛健,明顯葉冉寫這封信時已經是奄奄一息。
李坪智閉上眼睛回想著最後一次見到葉冉時的景象:“他還說,侯爺……該當也是喜好她的。”
“去坋州,簡塘出事了。”
“甚麼!”
一行人以最快速率在日落前到了坋州刺史府,禁軍在府衙外周到保護,看到李謙拿出的腰牌,當即讓出一條道放他們出來,剛進大門,一名府兵急倉促衝出來,差點撞到了李謙身上,李謙扶住他問道:“但是出了甚麼事?”
李坪智傷勢很重,簡樸敘說了幾句三人進城後的遭受便開端咳嗽,王紫陽讓阿信扶他躺好,對李謙說道:“讓阿智歇息吧,我們出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