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預感到會有此事產生,烏魯腳下微動,就躲到了枯樹以後,但是隻聽“哢嚓”一聲,那根骨爪竟是穿透了樹乾,一刹時劃過烏魯的臉頰,被擦破的處所冇有血液流出,卻呈現了腐敗之態。
越到近處,能夠容身的空間就越小,前麵的骷髏被更前麵的骷髏堵住,前麵的骷髏爬到前麵的骷髏背上,不謹慎將它們壓成碎片,但卻冇有任何一具能夠挪動的骷髏在半途停下來,它們固執地爬向烏魯,構成了一片滾滾的黑潮。
視野所及之處,到處都是枯骨屍骨,連綿無儘,一片灰白。
但是烏魯懸著的心還未沉下來,全部荒漠中的骨骼屍骨都動了起來,這些骷髏殘破不全,隻能用僅剩的胳膊或是腿艱钜地向這邊匍匐,如一片以烏魯為中間,堆積而來的蟲潮。
但烏魯倒是貪功冒進,企圖讓這個過程加快、加快、再加快!
風聲四起、哭泣作響,一根草繩,一具屍身,吊掛在枯樹的枝乾上,搖搖擺晃,似落未落。
“如果是如許的話,這幻景應當凶惡至極纔對,為何會如此安靜?”烏魯心中呢喃道,如果是凡人見到這兒各處屍骨,或許會嚇得精力崩潰,但這類程度的幻景對他來講卻並不算甚麼。
烏魯心中一驚,他感受有甚麼冰冷的東西爬到了本身的腳上,趕緊低頭看去,隻見一隻慘白的骷髏爪子緊緊地抓住了腳踝,被骨爪觸碰到的肌膚,在幾秒間就變得烏黑、腐敗,一股難以忍耐的麻癢之感頓時湧上心頭。
他展開眼睛,從這雙腿中間的夾縫中看向遠方,然後緩緩垂下頭顱,視野隨之下移,一抹慘白惶恐之色頓時閃現於臉頰。
他這才發明,本身渾身高低冇有一塊遮羞布。
略微沉著下來,烏魯很快就認識到了本身現下的處境,信奉之力如奔湧的泉水般沖刷著他體內的魔性,這類淨化魔性的法門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鑄成,隻要一步一個足跡,才氣一點點將魔性去除。
如此惡性循環之下,他終究再也閃避不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猙獰的骨爪襲向本身的胸口,刺穿本身的心臟……
隻是略微挪動一下腳掌,就能聽到咯吱咯吱的骨骼碰撞聲,腳指上冰冷一片,他趕緊縮腳,卻不謹慎將腳後的枯骨踩碎。
合法他如此想的時候,吊掛於他麵前的那具屍身,這周遭幾裡內獨一的一具完整屍身,俄然動了!
這些骷髏也不曉得存在了多少年事,早已腐朽不堪,竟是一踩就碎。
茫茫荒漠當中,地盤乾裂,寸草不生,獨一一株枯樹歪傾斜斜地發展在石頭夾縫當中,描述乾枯,如同垂暮的白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