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母女都被罵的悶聲不響,常嬤嬤感喟道:“憑著我這張老臉,你阿弟的出息終能有個講法!如果年哥兒能有出息,到時候你們做阿孃阿姊的不也有風景?唉……考科舉不輕易呀,當初我阿爹就講,平頭百姓上麵冇有帶路人,想考科舉就要多費幾十年工夫呢。”
待旁人都走後,常嬤嬤便靜下來,細細問顧廷燁身材可好之類的,又叮嚀了明蘭好些話:“唉,今後燁哥兒就端賴你照看了,他是頭冇上嚼子的野馬,一建議性來便不愛惜身子,他背上肩上有好幾處傷,夫人您多看著些,該吃藥吃藥,該擦藥就擦藥,得好好養傷纔是!”
“是呀。”每天看帳本不過是紙上談兵,明蘭手裡攥著幾座莊子,固然出入項寫的清楚,但因冇見過那莊子,總感覺不結壯。
一頂小小的灰油布馬車載著常家人往回家的途中,馬車外是老車伕的呼喊聲,車裡是一場熱烈友愛的家庭交換。
“你們覺得大戶人家的女人好做呀,當初白家老太公就是想不明白,成果撥大女人送進侯府,才幾年風景,人就冇了!”常嬤嬤吼的痛心疾首,又去扯孫女的耳朵,“就儂這個德行,進了格種深宅大院,連骨頭渣子都剩勿下來!”
“年哥兒,儂寫的咋風景呀?”常嬤嬤迫不及待的問道。
常燕長年姐弟倆一看祖母生機,都閉上嘴,常胡氏被罵的紅了臉,囁嚅道:“姆媽,孩子們都還在。”意義是給她留點麵子。
明蘭看了眼顧廷燁,然後點頭道:“這倒是好,旺貴媳婦口齒聰明,不如叫她陪著常嫂子和燕子一道玩耍下園子,蓉姐兒若想跟著去,便一道吧。”
常嬤嬤想起了兒子,肝火直上衝,直著嗓子大吼道:“儂個敗家精!上勿了檯麵的東西!當初我真是瞎塌眼睛,纔會討你進門做兒媳!很多你吃很多你穿,恰好儂要發弊端,害死我兒子!要勿是看在燕子和年哥兒麵子上,我一早就撥儂趕出門去,儂還不知天高地厚!儂覺得燁哥兒都雅儂啊?他早曉得儂是啥貨品,才懶得理睬儂!”
長年見母親猶自不平氣,勸道:“姆媽,阿嬤講的對,我剛纔看阿嬤發言時,夫人的模樣勿像勿曉得。”
常燕委曲的紅了眼睛,嘟著嘴道:“勿就是講講嘛!不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