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常胡氏母女和屋內幾個丫環一齊笑了起來,顧廷燁不解的看向老婆,明蘭輕聲解釋:“我見年哥兒學問不錯,便叫他寫篇文章來,轉頭給我哥哥瞧瞧,看能不能給尋個好先生。”
常嬤嬤瞪圓了眼睛,一把扯住孫女的耳朵,痛罵道:“儂生的跟儂阿孃一色模樣,眼皮子都格恁淺,我來問儂,這麼多年了,顧爺跟儂說過的話有十句伐?”
明蘭又驚又喜:“如何?你有假了?”當代的休假軌製的確令人髮指。
“是呀。”每天看帳本不過是紙上談兵,明蘭手裡攥著幾座莊子,固然出入項寫的清楚,但因冇見過那莊子,總感覺不結壯。
“阿姊呀,阿嬤講的對,儂就算了吧,我看隔壁的阿青哥哥交關歡樂儂,格拉屋裡也蠻好的,有田有店,勿會叫儂虧損的。”長年自喪父後,漸少大哥成,也低聲勸道,“何況,我看顧爺交關鐘意夫人,旁人他勿會看的。”
顧廷燁笑著插嘴道:“嬤嬤你又來了,都猴年馬月的舊傷了,皇上早找太醫給我瞧,現在都好的差未幾了,無妨事的。”
常嫂子很想多說兩句,但看著婆母目光凶暴,隻好帶著女兒和蓉姐兒出了廳堂。
“我呸!”常嬤嬤齜牙道,“儂本日看夫人年紀多大,跟你差未幾吧,燁哥兒咋不當她小孩子?我跟儂講,趁早死了心,本日見了夫人,拿麵鏡子照照你本身,比比人家做派學問樣貌,你們倆,一個是天上的鳳凰,一個是田裡的螞蝗!”
顧廷燁看明蘭恨不得立即去拿紙條記下來的模樣,內心好笑又打動,便道:“前回你不是說想去莊子裡瞧瞧麼?”
待旁人都走後,常嬤嬤便靜下來,細細問顧廷燁身材可好之類的,又叮嚀了明蘭好些話:“唉,今後燁哥兒就端賴你照看了,他是頭冇上嚼子的野馬,一建議性來便不愛惜身子,他背上肩上有好幾處傷,夫人您多看著些,該吃藥吃藥,該擦藥就擦藥,得好好養傷纔是!”
“那……燕子呢?您之前不是還說過讓燕子嫁疇昔嗎?”常胡氏看了女兒一眼。
常燕委曲的紅了眼睛,嘟著嘴道:“勿就是講講嘛!不去就不去!”
長年笑的很安閒,並不見嚴峻:“與平常一樣。”
“這哥兒!”常嬤嬤瞪了他一眼,朝明蘭笑道,“瞧瞧,有了可心的新媳婦,我這老婆子可礙眼咯!罷了罷了,我還是從速歸去罷。”
常嬤嬤痛罵:“放你孃的屁!儂骨頭冇四兩重,又開端發昏了!當初我兒子好幸虧讀書,就是儂,看人家屋裡繁華,眼睛發紅,亂來年哥兒他爹去做買賣,弄的家破人亡!當今剛過了兩天舒心日子,儂又開端骨頭癢了是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