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家老太太而言,固然女兒很可疼,但畢竟孫子更親,王氏挑三揀四的行動嚴峻傷害了王家人的自負心,加上康阿姨的不懈儘力,歸正哪邊的女人都是外孫女,如此這般,康元兒表姐的畢生題目便順利處理了。
說到這裡,海氏低下頭,明蘭和老太太互視一眼,眼神都很龐大,不知是喜是憂:於明蘭,用不著惹盛紘王氏不歡暢了,於老太太,省下她一番唇舌,不過於盛府,這就不是甚麼功德了。
實在本來海氏也是個利落明快的人,但這段日子來,連續串的驟變來的迅雷普通,實在叫人緩不過神來,海氏平了平氣味,決計一口氣說完:“老爺要太太去永昌侯府提親,太太死活不肯,就在這個對峙的當口,王家舅太太來了一封信,說是王家表弟與康家的元兒表妹已定了親,連小定都下了!……太太這一驚非同小可,著人連夜快馬去了奉天問了,舅太太回了封信,說太太既早有了國公府的貴婿,自家的不肖兒子便自行攀親了,來人還帶回了王家老太太的話,說老太太也生太太的氣了,太太這般幾次,把王家的嫡孫當甚麼了!老太太呀,太太戰役寧郡主說親的事兒從未在外頭張揚,遠在奉天的王家如何曉得了?太太堵住了一口氣,便去找康阿姨論理了,被氣的半死返來,這才真病倒了。”
“我曉得。”盛老太太淡淡道,“你們父親與我說過,待奔喪返來,本年仲春份的童試原要叫棟哥兒了局去嚐嚐的,誰知生了這場事情,便錯過一次練手的機遇。”
“棟哥兒,吃過這盅茶,你就回屋去讀書吧;到回府為止都不要出來了,好好勤奮。”盛老太太坐在軟榻上,臉朝著外頭看景。
及至三月尾,顧廷燁回軍北上,與沈皇後親弟沈從興將軍合兵,於莊州城下合擊荊王殘兵,荊王大敗,殘兵崩潰,自此以後,各地衛所都司紛繁開城門掃清反軍殘存,直至崇德二年四月,荊王逃至小商山上,被親兵刺殺獻首,至此,用時近半年的‘荊譚之亂’結束。
值得一提的是,厥後一段日子流民漸散,大戶人家之間重又串門子起來,大伯母李氏的孃家舅太太更是幾次上門,每回拉著明蘭的手看個不斷,從繡鞋上的花腔一向看到耳垂上的墜子,嘴裡讚個不歇;臨走前,還塞給明蘭一對白玉圓鐲,玉色極好,模糊透著水色。
老太太好笑的瞪了她一眼,板臉道:“人家可甚麼都還冇說呢!你少本身汲引本身!”
明蘭奉迎的蹭著老太太的脖子,嗬嗬傻笑。